为万剑,也不知那黑烟后的男子是何表情,但也只能看着悬于上方的万剑穿心而入,将他劈成了千万片碎肉。
此境一破,遥见远方奔来一人,木鼎桦眯了眯眼,感受着被他抑住的剧毒正在体内慢慢渗开。跑过来的人是辛籽翎,她跑得很快,脸上微红,看起来很急。
应是看见了他,辛籽翎跑得更急切,到了他面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你没事吧?”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呢?”
木鼎桦一愣,再浅浅一笑,道:“没事,你跑出来了?”
辛籽翎双手扶住他的双臂,道:“是,是,真没事?”
木鼎桦正待摇头,却见辛籽翎急道:“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快点,将这个吃下去。”说完已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他手中。
木鼎桦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再看向面前的辛籽翎,笑道:“这是什么?”
“这是药啊,”她说,将那瓶子拿过来打开:“你看,这。”后半段话完全隐于被呃住的喉头,眼眸中全是慌乱。
“想给我闻吗?又是下什么毒?”木鼎桦手上的力加大了几分:“知道吗,我很感激你替到我这幻镜中人的身上,你这么亲力亲为当真让我佩服,可你也该知道,这仅仅是我心中所愿,但所愿便是……假的。”说完,手劲再一加大,加注了法力定住手中的这人只得生生受了这力,无力挣脱又发不出声音偏偏还不能死去。木鼎桦抬起手,手风极快,如刀般穿过对方的胸膛,抽手而出时那被他挖出的血洞像一口小小的喷泉向外冒着温热的血水,对方眼神涣散转瞬化出原貌。
他将手中已死去的野影女放下,听着周围醒过来的灵族人声征了片刻才举目看像左右,看到擎幕天满脸血污,脸色发紫、眉头紧锁,不知是见到了什么还是中了什么毒,而剩下的人也只剩下不到百人了。白虎低吼了一声,身上的雷纹闪出电光,木鼎桦意识到有东西逼近,低声道:“雪皓,是冥蚜蛄吗,去吧。”
白虎听他的话,跃入空中,皮毛上的雷纹闪烁出明亮的电流向四周劈去,被劈到的地方瞬间焦黑一片,湿土地上冒着“滋滋”的白气。
进来了近千人,如今却仅仅余下百人,本来是打定主意只要保护好自己便可并未有心在这两关主动出击的灵族众人,却因心中的欲或惧而丢了性命,让人心中生出更多畏惧。有人问道:“怎么赤尊主还未跟上来呢?”
有人附和:“是啊,不过就在虚无境外而已,只是压后又不是没到,为什么还不进来?”
剩下的灵族人心神不稳,也开始嚷嚷起来:“赤尊主那边别是遇到什么更棘手的事了吧?别是压后的大军出什么事了吧?这里比第一次来可怕多了,我们干什么不等到所有的人一起进来呢?”
还有些或负伤或中毒的一边给自己上着随身所带的灵药一边哀嚎不止,木鼎桦同擎幕合着一些未受伤的人将中毒的各人查视了一番,确定了伤者的情况皱了皱眉头,情况真的是糟糕透了。
擎幕天单手抚在额上,定了定神道:“都别说了!这虚无境嵌在这个穷山恶水的深谷之下除了这条路可选还能怎么走?到处都是毒气,浓得化都化不开,只有这条路浓雾要淡些,局势面前只能如此。”
有人小声道:“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赤尊主还不带人来我们也不能继续往下走了。”
擎幕天不好骂别族的人,只得将自己手下的人说了一通:“走到这前面的有不少强者,怎么死的,是死在了敌人手上还是死在了自己手上?如果大军全都进来只会死更多的人,为什么我们没有在血池等他们,就是因为这场仗的分部我们都心中有数,更多的人得留到战场上与敌军拼斗!”
木鼎桦拍拍重回到他身边的白虎,温声道:“谢谢你。”继而抬头道:“雪皓已将这处清理了一遍,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哪位族长可以同赤尊传个音问问情况。”
当即有人向赤天翰传音,那边立即回了话,只见那名族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正赶来。”
擎幕天点点头:“很好!接下来的我们都没见过,是新的妖物,在这里受了伤的都不要去了。”
听到这话,人群中有人似乎松了口气,也有人一边痛哼一边提出无论如何也要跟随前行,不杀光虚无境的妖物誓不回头。虽说死伤非常之大,但却没有人真正地退缩,还有人开始破口大骂无事生非的虚无境,骂到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痛骂了起来。
擎幕天说完后不再理会众人,趁着等人的这一时半刻破天荒地走到一边呆呆地坐下,眼神飘乎,连身上的伤也没有去处理。木鼎桦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抽了一口气,将扩展速度加快的毒再次压了下去,眼光瞄了一眼中毒的人,见到有几人似乎已有些不支,身形不稳地歪歪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