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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觉得不大行。
谢琅忍不住在心中想:怎么这夫妇俩都这么喜欢告状?
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甄好的距离。
“我等裴夫人和离。”他说:“无论何时,本王都等得起。”
甄好看了他一眼,眉头紧皱,最后也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上了自己的马车。
靖王虽是没有多纠缠,可他的名字还是经常在甄好的面前出现,不是靖王府的人过来如意阁里买些东西,便是苏侧妃借故将她叫去,甄好烦不胜烦,后来苏侧妃再花重金请她上门时,甄好也没有答应,只说自己没有空,暂且推拒了。
是日,甄好坐着马车从某处贵人府中回家,日暮西沉,她今天跑了好几趟,累得昏昏欲睡。
马车摇摇晃晃,甄好在路上忍不住想,不如回家时多带几只烤鸭回去,裴淳与福余一定会很高兴,她爹也喜欢吃……
马车忽然停下,甄好的身体控制不住往前倾倒,又忽然扑了回来。她连忙问:“怎么忽然听了?”
“夫人,有人拦路。”
甄好愣了一下,枝儿急忙撩开车帘去看,才一眼,顿时被吓了回来。
“小、小姐!”枝儿哆哆嗦嗦地道:“是……是刺客!”
“刺客?!”甄好不禁惊讶。
她也撩开车帘,果然见外面站了两个黑衣带刀的刺客,蒙着脸,甄好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可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尖,顿时汗毛直立。
“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刺客阴测测地笑了笑:“这就是靖王的小情人?”
甄好:“……”
甄好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靖王是如何给自己招来了这样的麻烦。
她紧张地攥紧了衣裙,强装镇定地道:“我不认识你们说的什么靖王。”
另一个黑衣刺客道:“我那日亲眼见到她与靖王站在一块儿,姿态亲密,平日里靖王府的人也时常去找她。靖王向来好女色,应当就是她没错。”
甄好紧张地道:“我与靖王并无半点关系,靖王府也只是来做生意……”
“废话少说,靖王近日在追查我们,让我们损失了不少兄弟,我们也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靖王府侍卫重重,里面的人他们动不了,而靖王出门身边也跟着人,其他人他们动不了,可杀一个外头的小情人泄愤却是做的到。
那两个刺客立刻提着刀冲了过来。
甄好心中一惊,将枝儿往旁边一推,泛着寒光的刀刃擦着两人而过,甄好急忙跳下马车,狼狈地躲了过去。
“枝儿!快跑!”
赶车的车夫也急忙过来救人。
他们是在回家路上,这处地段并不算偏僻,只要跑出街口,就能立刻找到人过来。枝儿机灵的就地一滚,躲开朝自己砍来刀刃,连忙朝着街口跑了出去。这两个刺客是冲着甄好来的,并不急着去追她。
甄好来的是一处贵人的府中,贵人住的地方自然也不普通,还有侍卫巡逻,枝儿跑出去,便立刻找到了一群侍卫,听闻这边有人想要杀人,那些侍卫顿时急匆匆赶来救人。
可甄好过惯了好日子,她那双手拿算盘笔尺都可以,唯独没拿过刀剑,更没学过什么防身术,哪怕有车夫帮忙拦着,借着马车与马匹阻挡,又哪里是那两个刺客的对手。
等枝儿带着侍卫跑回来时,就见刺客的刀刃擦着甄好的肩膀而过,她顿时尖叫一声:“小姐!”
见有侍卫来,那两个刺客也不再不依不饶,迅速逃走,那些侍卫立刻追了过去。
“小姐!”枝儿惊慌失措地跑了过去,见她身上衣衫被血色染红,顿时手足无措:“小姐,您您您……”
“蠢丫头!”甄好捂着肩膀,血迹从指缝漏出,她虚弱地骂道:“还不快带我去找大夫!”
枝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扶起她,急忙去寻最近的医馆。
等裴慎接到消息,急匆匆从翰林院赶回家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她满身血迹,脸色苍白的模样。
好在甄好躲得及时,那处刀伤并没有伤到致命处,可也流了不少血,前不久是裴慎满身血迹的被人送回来,这回却成了她。说起来,甄好的伤势还比裴慎轻一些,到家时还清醒着。
裴慎只觉手脚冰凉,差点便停了呼吸。好不容易站稳,见甄好还能镇定自如地安慰两个小的,这才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勉强让自己清醒起来。
他沉下脸,质问枝儿:“甄姑娘怎么会出事?!”
自从自己小姐出了事,枝儿便一直指责而不已,这回听到他的质问,也立刻红了眼眶。
“奴婢听那些刺客说,是为了报复靖王,才想要害小姐的。”枝儿声音沙哑地说:“可我们小姐哪里会和靖王殿下有什么联系,平白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裴慎脸色漆黑:“又是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