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那只驮兽脚旁,工匠们要卸东西让她让让,她就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别人,不动也不说话。
无奈,工匠们只能从另一边去揭防水油布。他们都是修炼之人,一跃也有一丈多高。三头驮兽,他们分两个匠人一组,跃起再顺着兽身爬到顶部,一点点去扯开那些厚厚的油布。
随着油布被扯开,驮兽上驮着的东西暴露在雨中。左边两头驮兽身上都是砖石木料和工具,小女孩紧挨着那头背上则是一株大橡树,两人合抱般粗细,修剪过枝杈也有三丈多长。
工匠们分工合作,很快便把所有东西都卸了下来,大橡树也合力抬下放到一旁,小女孩跟着站了过去。
银子走到她身前,她便打量着银子。
“你叫什么?”银子低头问她。
小女孩也不张口,只盯着银子,好像在判断着什么,小鼻子还微不可察的嗅了嗅。
“长桑国师是你什么人?”
她还是不说话,但一只手却伸向腰间一个口袋,从里面拿出一把折叠的金票,伸手递向银子。
银子看了她一眼,接过来展开一看,竟有五百金,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已是巨款。
“给我干什么?”
“那好像是这位小姑娘自己存下的钱,她昨天给国师国师没要,让她交给您,再让您帮她置办些家具和个人用具。”小女孩不开口,倒是那边领头的匠人听到便帮她说了。
“她不能说话?”银子向领头匠人问道。
那匠人看了看小姑娘,一笑,道“能的。”
“我叫雨儿。”
匠人刚说完,小女孩便开了口,只是说完这句又不说了,撑着伞自跑到监狱外墙下那一圈台阶上站着,让脚上的绣花鞋不再浸在水中。
那边的匠人们已开始测量位置,银子走进了监狱去。
把食物分送进各牢房后出来,银子把手中的两个小肉包递向叫雨儿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了看他,又凑近了悄悄用鼻子嗅了嗅,才把包子接过去慢慢咬下一口。
“你跟我走,去给你买东西。”银子说完向前走去。
看着银子迈步前去,小姑娘想了想才跟上。
“你叫银子?”
“嗯。”
“你几岁?”
“二十。”
“我八岁。”
“嗯。”
银子慢慢走在前面,雨儿小姑娘跟在后面,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肉包咬着,在风雨中像极了一只刚学会独自生存的小兽。
…………
银子和雨儿回来时后面跟着一辆装得满满的木货车,由一只小驮兽拉着,都是新买的家具之类和小姑娘的几套衣物。
南城的工匠动作很快,建房的位置上已搭起一顶大棚用来挡住雨水,而下面已在加固地基。
小姑娘拿出一双新买的小皮短靴换上,打湿的绣花鞋放在脚边,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
银子无法带人进出监狱,便任由小姑娘在那看着,自己走进了监狱。
重重雨帘之后,隔着整个中心广场的另一头,一座角楼上摆着一顶华丽的明黄色的轿子,轿帘挂起一半,正对着监狱的方向。
轿旁站着一个年轻人,剑眉星目,却是柳神。
银子走进了监狱,那顶黄色轿子的轿帘也放了下来,轿中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约来这里,你的用意是什么?”
这个声音其实很好听,只是透着一股冷漠,一种比高高在上更加骄傲的冷漠,让人极容易产生距离感,甚至卑微感。
柳神也收回望向远处监狱的目光,道:“没什么特别用意,只是这里对你我都是同样的距离,谁的时间都不会被浪费。”
轿中没了声音。
“说吧,你找我何事?”一阵沉默后,女人的声音又问道。
“不能是叙叙旧?”
“许多以前的事在我心中都已不值提起,而我和你,更没什么旧好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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