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忌惮他,因为父亲也对自己说过,聂昱谦这个年轻人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有时候连爸爸自己都没有办法揣摩他的心思,你一定要小心应付。
她终于领会到了爸爸这句话的意思,心中的尖叫还是咽了回去,说出口的是服服帖帖的一个“好”字。
随后,就被珞席奕带到了楼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一直等到司机开车,她的手才慢慢地抚上自己的脸颊——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放肆地对她,今天,竟然让她尝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子苏,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完完整整的解释,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头,一出酒店门口,凌子念就放开了子苏的手,拦在了她的面前,追问她。
子苏被刚才那一连串的意外打得有些魂不守舍,这会儿凌子念抓着追问,她喉头发紧,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二姐,我”
“你别想着蒙混过关,我之前就说,怎么聂立言会那么奇怪,完完全全不是五年前的那个聂立言,人怎么可能连眼神气度都变了?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二姐你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不行,你必须要解释清楚!”凌子念只觉得自己被人耍了,虽然是子苏的事情,可是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要是让爸妈知道了,那怎么了得?
“子苏,你——啊!”凌子念刚想要说什么,眼前忽然一黑,双手就已经被人拽住,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被人钳制住往后倒退。
她吓得惊叫连连,子苏也被吓了一跳,想要追上去,手腕和腰间却是同时受力,整个人也跟着倒退了两步,掉入了一个结实又熟悉的胸膛口。
鼻端那样霸道的男姓气息就在自己的耳侧,沉稳的呼吸仿佛是融合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却是依旧清晰可闻,就算是不用回头,她都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聂昱谦,他来做什么?
他不需要安慰他那个受伤的小娇妻么?他竟然还有这个心情追出来??还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算算账?
对了?二姐??
刚才那一巴掌可是二姐打的,他一定是不会放过二姐了?
她回过神来,看着珞席奕钳制着凌子念就往另一头走,她心下一急,张口就叫,“二姐?二姐你怎么样?”
“子苏啊?该死的,你这个男人 ?放开我?子苏”
凌子念的尖叫音越来越远,子苏心头更是紧张了起来。
她转过身去,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了聂昱谦的胸膛之上,怒气冲冲地反问:“那是我二姐,你要把她怎么样?你快叫珞席奕放了她?”
“我还没有失忆,我当然知道那是你二姐。”聂昱谦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只是牢牢地禁锢着她的,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压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而他的双手也随之撑开在她的两侧,高大的身子慢慢地靠近她,“你放心,她不会怎么样,我只是让珞席奕先送她回家,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有很多话需要好好说一说。”
子苏用力地挣扎了两下,可是聂昱谦压在自己胸前的力道就好像是泰山,怎么都动弹不了分毫,她知道他的个姓,只能选择放弃,咬着唇,红着眼眶看着他,“我没有什么和你说的,如果你是要为了我二姐刚才那一个耳光那好,你想讨回去的,就在我身上讨回去吧,别伤害我二姐。”
聂昱谦冷着脸,阴森森地嗤笑了一声,“我可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子苏的心头一颤,虽然刚才就已经知道了,他一定是为了蒋冰蔓那个耳光才追出来的,可是这会儿听他这么间接地承认,她的心还是感觉仿佛是被蜜蜂给蛰了一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是你想让我回去给她道歉,那你就直接打我吧,我不会道歉的?”她僵在哪里,黑色的眸子里流出的是一种不甘的愤恨。
因为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如果他真的要对自己动手,她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不就一个耳光么?要打就打,但是要让她道歉,门都没有?
聂昱谦倏地眯起眼眸,看着眼前这张倔强地小脸,那漆黑的眼眸,里面闪烁着的光是那样的诱.惑人心,体内那已经冰冻了一个礼拜的血液仿佛又开始汩汩地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