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愿的,不过你情我愿的一夜.情而已,我还得感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妙的夜晚。”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骤然眯起冷眸——
该死的女人,把他当成了什么,供她一夜.欢愉的牛.郎吗?他低咒了一声,怒不可遏地将床柜上的台灯扫落到地上,发出一阵玻璃的脆响,一瞬间,所有伪装起来的若无其事全部都被撕碎,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让他在几秒之中就轻易动怒。
他紧紧地抿着唇,伸手一把按住了她的双肩,用力地一拉,就将她整个人拉入了自己的怀里,一低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强势地吻住了她的唇。
子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唇上骤然一痛,血腥的味道顿时充斥在口腔里,她死命地开始挣扎,唔唔地发出抗拒声,因为太疼了,黑眸瞪得大大的,双手并用地想要推开他。
“那么现在呢?舒服么?”他蓦地放开了她,双手还是紧紧地按在了她的双肩上,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粗重的呼吸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怒气还没有平息,“嗯?凌子苏,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子苏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那眼底骤然凝聚着的仿佛是可以席卷一切的狂躁,可是又好似在隐忍,是一种极致的隐忍。她看不懂,真的不懂,到底为什么他要这样?明明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经一清二楚,明明两人不应该再有任何的交集,可是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为什么?
她想不通,太阳血却是钝钝地痛着,像是有人拿着大锤子在一锤一锤地敲打着,唇瓣也有着阵阵的刺痛,加上眼前的男人的薄唇之上还沾着一丝鲜红的血迹,这所有的画面和感触融合在一起,只让她觉得惊悚。
他是吸血鬼么?
他是不是恨不得吃了拔了自己的皮,吃了自己的肉,喝了自己的血才肯罢休?
她怒火三丈,低吼的嗓音已经接近嘶哑,“你是不是有病?你说你咬我一口是什么感觉?你放开我?你真是个疯子?”
所去样没。“痛,是么?”他却是骤然平静了下来,恍若未闻她的怒斥,略微有些粗粝的拇指缓缓地帮她擦掉了唇上的血迹,深邃的眼底有着复杂难辨的光,只是那光却又是带着某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痛楚,子苏不懂,就好像是听不懂他此刻低沉的嗓音从薄唇之中逸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要记住这种痛,是我给你的痛。”
他在说什么?
还有,他此刻眼底的那些像是隐忍着某一种极大痛苦的光,又是代表了什么?
子苏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因为不懂,或许她是真的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男人。也是,他那样的高高在上,哪是她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随意揣摩的?
只是,当他的薄唇再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只是来不及躲开,那唇已经压在了自己的唇上。
不如之前那样的凶猛残忍,他没有再咬自己,而是带着一种极致的缠绵,无比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唇
她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带着一种魔力,她可以轻易地挑起自己的怒气,却也可以在一秒钟之内让自己彻底地平静下来。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其实并不是她的身体,他想念的并不仅仅只是她的身体,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一种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体会到过的感觉,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叫凌子苏的女人可以给予自己的感觉。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却原来,他也是可以绕指柔。
心底可儿昂的焦躁终于被反反复复的温润包容,他几乎满足地想要叹一口气,可是却贪婪地索取着更多
那一定是世上最美的星光,碎在了恍惚的尽头,再没有迷离的方向。
她就是这样一道强烈的光,照亮了他所有的灰暗,温暖了他所有的冰冷。
——如果,可以永永远远地拥有她。
“放开我?”
胸前被人用力地一推,所有的念想仿佛都被人用力地扯断。聂昱谦一不留神就已经被子苏大力地推开,“够了?你要亲,就去亲你的未婚妻,我想她一定很愿意被你这样对待,既然人家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那么就好好对人家。不要让她搞得像我一样,不过其实也不能一概而论了,她是原配,我什么都不是。”
她说完,索姓也不管他在场,护着自己的胸口就从一旁捡起了自己的衣服,匆匆地套上,翻身下床就准备离开。
“我不会和她结婚。”
手才刚触及到门把,身后的男声成功地让她止步,她心头微微一动,像是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想要转过身去的时候,却又是突然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