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言也只是欺骗了自己那么多年,他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如果他真的要害自己,他当初那样出现的时候就足以置自己于死地,又何必等到今
太混乱了
她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越是想,整个人越是沉浸在一个黑暗无比的深洞里,周围飕飕的都是寒冷的风,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面对,但是她告诉自己一定不会是立言,立言不会这么对自己的,一定不会是立言
“大哥,外面有车子来了!估计是人来了。”。
混乱的思绪被男人粗糙的嗓音打断,子苏顿时浑身紧绷,一颗心咚咚地狂跳着,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话。
其个人说:“不用担心,我们不过就是奉命行事,他来了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顿了顿,又问:“一个人来的吗?”
“是一个人来的。”
“我去打个电话,欧老先生说过,如果他来了,就第一时间通知他。”一阵脚步声,然后那人好像是在打电话,用的却是一口流利的英文,因为距离有点远,子苏并没有能够听得很清晰,但是断断续续的能够听到一点。
好像是在说,是的,人已经来了,欧老先生您也要过来么?好的,我们会准备好一切的,要不要通知
后那个名字,她却是没有听清楚,因为下一秒已经有人推开了门,听着声音像是大铁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走了进来,子苏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紧紧地抿着唇,不断地想着,这个人会是谁?
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谁?
聂昱谦?
聂立言?
又或者是绑架自己的幕后黑手?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啪”一声脆响,硬生生地划破了僵硬的空间,子苏身子一怔,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刚才那声音是,耳光么?
难道他们窝里反?
还是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脑海,就有一道凌厉的男声验证了她的猜测
“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好大的胆子,这也是你们可以碰的人 ?!”
略略低沉的男声,不过染上了几许狠戾,也不少一些强势的气魄
子苏却是在骤然听到这一声音的瞬间,全身僵硬,血液逆流,耳边轰轰的仿佛是有人拿着尖锐的锤子再不断地敲着她的耳膜。她觉得疼,全身都疼,如果这一刻可以让自己失聪,那么她一定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一定不会知道,什么都不会知道
这个声音,如此的耳熟,曾经是熟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声音。
他的每一个咬字都非常的清晰,尤其是后一个字,总是会刻意咬得重一点,可是那么多年,她所听到的这一个声音都是温柔的,轻柔的,总是会一声一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无数次温柔地包容着自己,帮自己解决掉所有的难题
“子苏、子苏、子苏小傻瓜小笨蛋让我来相信我交给我”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完全不一样?
曾经有多温柔的嗓音,那么现在一定就有多么的陌生。
何止是陌生?还有凌厉,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隔断了她心后的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念想。
子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颤抖,她真的很想要张嘴大声地质问
到底是不是你,聂立言,到底是不是你?你到底是隐瞒了我多少的事情
可是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被破布塞住了,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极快地涌上来,然后就浸湿了蒙眼的那块黑布,她浑身都凉透了,瑟瑟发抖,好半响都只是呜呜地叫着。
“少爷,很抱歉,但是这是欧老先生的命令,我们必须要这么做。欧老先生马上就会赶到,少爷亲自问问欧老先生。”
“马上放了她!”短暂的沉默之后,男人冷冽的嗓音命令着边上的其他人,不容置疑的语气,“过去,把她解开!”
却是没有人上前动手,为首的男人再一次抗拒了他的命令,“对不起少爷,这是欧老先生的命令,我们真的”不这命欧。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地落下去,那人几乎是要被他扇得晕了,嘴角开裂,有血丝渗出来,他一手扶着自己的嘴角,边上马上就有人上来扶着他,他却依旧是低眉顺眼,“少爷,对不起,如果您真的要放了她的话,必须要撂倒我们。”顿了顿,又恭恭敬敬地说:“少爷,欧老先生的吩咐,我们不敢忤逆,所以,真的很抱歉,如果您再动手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