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昱谦整个心脏都抽搐起来,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只觉得难受。首发www.zhuishubang.com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但她能地往后缩了缩,他的手指定在了那里,他怔怔地着她,而她黑寂似无星之夜的眼无怒亦无嗔,仿佛连心都死了。
他终于动了动身子,没有再继续禁锢着她,坐正好身子,好半响才开口,他的声音很低:“对不起。”
她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三个字,却也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回过神来,“不敢当。”
她慢慢坐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冷冷地笑着,“聂先生何必跟我说对不起?你要说的人应该是你的弟弟,立言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是你的功劳,你为什么不自杀?你当年以为我把立言害死了,恨不得把我折磨疯了才甘愿,怎么你现在就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坐着,享受着生活的美好?虚伪!”
她这样的平静和冷嘲热讽,让他觉得更加的难受,薄唇动了动,“你知道立言他”
“对,我知道!”子苏喉头发酸,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可是她却梗着脖子,忍着无数的心酸和委屈,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魔鬼!如果那如果不是他冲上来,也许我就死了,我知道他是因为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聂昱谦,真正害得他这样的人是你!是你!聂昱谦,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是杀人凶手!你凭什么还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你有什么资格那么对我?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让我走!”
她越说到后面,越是大声,后一个字吼完的同时,她突然就觉得心脏猛然一紧,那种身不由己的痛楚感又来了,她整个身子剧烈地一晃,一手连忙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面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地像是秋风之落叶。
“子苏!”
聂昱谦自然也注意到了,猛地起身想要去扶她。
她却咬着牙怒气冲冲地挥开他伸过来的手,无比吃力地开口,声音虚弱,却依旧是字字清晰,“离、我远点滚开”
聂昱谦陡然蹙起眉宇,自然是不会理会她的排斥和抗拒,长臂一伸,就将她整个人捞进自己的怀里,一把按住了她的胸口,焦躁地低吼,“不舒服就配合一点,哪里不舒服?啊?你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心脏不舒服么?”
一年前她的毒应该还没有解吧?
可是唐柏伟说过,那个毒如果长时间不解的话,根就不可以存活下来,那时候他也有怀疑过,是不是她因为没有解药,早就已经不在世上?
但是如今她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有力气和对自己对骂,那么就说明了,她一定是得到了救治,只是样子,她应该还没有根除那种毒。
他不假思地拿起自己的手机,一手按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一边忙着拨通唐柏伟的电话,“你先别激动,我马上让唐柏伟过来,子苏,他有解药,可以治好你的病”
子苏哪里会相信他的话?
他不会害死自己才是奇迹!
她自然不会配合,奋力地挣扎着,聂昱谦一不小心,手机都被她打飞了出去,机身撞到了地面上,顿时四分五裂,他脸色一沉,她却咬着牙用力地推开了他,“你走开别碰我聂昱谦、我恨你我恨你你你让我走要么就就”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一手用力地拍打着自己当年的位置,连疼都不知道,因为已经麻木,“你再对着我这个这个位置再开一枪否则就放我走”
她不需要他的假好心,她这个病她自己清楚。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会,可是聂昱谦当年对着自己开了一枪,她已经不会再继续相信他,也许自己身上的毒也是他对自己的,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现在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什么给自己治病?
她不会相信他。
一个人犯一次错,那是,可是同样的错误再犯一次,那么就是愚蠢!
她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愚蠢!
“你听话一点不行么?”聂昱谦听着她一声一声的指控,心脏也一阵一阵地发紧,他同样难受,可是有太多的话根就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言辞是这么苍白无力的东西,人的嘴巴能说的话,也是这样的少。他固执地上前,不由分说地重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眼眶忍不住发酸,声音也有些颤抖,“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的倔强?一年前我的目的不是要杀了你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子苏,我们谈一谈谈一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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