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播了一首Michael的混音曲,板寸的少年扭了下脖颈,从高高的舞台上轻挑地一跃而下,视线甚至没落在抱着脑袋分不清方向的红坟身上,随手拎起这颗“球”大步流星朝舞池外走去,他的待遇与手中“红坟球”可谓是天壤之别,但凡他行之处,跳得再疯的人群也会为他让道,他就像是舞池里那块最大的同极磁铁。
作为一颗“球”,红坟也算是尽忠职守,一直到听不到音乐她才颤巍巍放下护着脑袋的双手,昏暗的灯光下,赵亚力正背着光打量她,柳叶似的眼睛似乎长了棱角,乍看上去由内而外的凶,若是一般人,早就被他“近身者死”的气场吓得屁滚尿流了。
红坟的假笑看起来尤其敷衍,实际上她有在很努力堆砌假笑,然而区分他人是否真笑与假笑看眼角就行了,有褶子便是真的,没有便是假的,只是一眼,赵亚力就识得当中区别,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红坟的眼神往下更冷了一层。
好吧好吧,招了吧招了吧,这孩子在社会场所实在太吓人了,清俊的五官仿若被淹没在了末世纪的冰原里,到底是什么让他在这青葱年纪下锻造出这么深沉的表情,万怨之祖发现自己实在是拿现代的孩子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赵,赵学长您好……我……我有事儿找您……”‘妈耶,吓得尽说些敬语了,这孩子怕是要折寿啊……’红坟唯唯诺诺耸肩。
“说。”
‘您那天拦住关盈盈问陈善浓和明泽也事情的时候可没这么节约音节!’少年的语速着实太快,仿若多说一个音节嘴皮子就会被烫破,红坟只得继而讪讪道:“那个,关盈盈已经很久没有来学校了,不知道这件事您有所耳闻没?”‘啧,我怎么老说敬语!?’红坟懊恼自己用惯了高中生身份差点没走出来。
“没有。”少年眸子少有地闪了一下,不同于夜店的那种光。
‘撒谎。’红坟挺起因少年气场而不自觉拱起来的颈椎,直视进他凌冽的目光里,一改方才的小白兔模样,清了清嗓子道:“我记得,你曾多次单独跟她见面,你真的不知道她的去处吗?”
话音刚落,少年警惕了起来,他神情暗了下来,过了变声期的他嗓音听来尤为浑厚有力:“你是谁?”
“一年级韩英2班的一个学生而已。”红坟歪了歪脑袋,视线却一动不动压迫在少年身上。
“我劝你少管闲事。”说罢,少年转过身,踱步而去。
“是陈善浓拜托我的,关盈盈对她来说很重要。”红坟想要赌一赌,赌那画面里赵亚力眼中的人是谁。
闻言,少年的身形明显一怔,随即停下了脚步,事实证明她赌赢了,没错就是陈善浓,他果然在意那丫头。
少年没有转身,只是矗在那儿一动不动,耳垂上的耳钉一闪一闪,“我不知道。”沉闷的声线钟鼓似的厚重。
‘不像撒谎……’“那你……知道关盈盈喜欢你吗?”你不知道,他不知道,天不知道,地不知道,这人儿还怎么找?赵亚力这么关键的人物也一问三不知?红坟病急瞎投医,干脆把阿祈告诉她的捅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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