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来不觉得别墅这么空荡,即使所有的灯都打开如白昼一样,也只萦绕着夜的寂寞,散落在各个角落的乐章与创作多少为大厅带来了生气,褪去衣着,打开浴室的花洒,任由细水在氤氲中描绘出单薄的身躯。
鳞片状的吊坠躺在衣服堆里发出微弱的光线。
俊美少年走出浴室,凝望镜中惨白的自己,视线忽地落在心口处的一隅,他如梦初醒般扭了扭眼睛,紧盯镜子里自己的胸口,又低下头扒拉心口处胎记似的图案。
“?!”
明泽也一拍脑门,胡乱急切地从换洗衣物里摸索出了吊坠,“卧槽,我说这玉坠形状怎么好像见过似的,原来跟我的胎记一模一样!”
如同是完整拼图的最后一块,少年凝望镜中自己的动作,将吊坠与心口处的胎记比对,二者完美契合,太过诡异的巧合吓得他差点将吊坠当场粉碎,随后想起自己与他人的约定,只好作罢。
少年打开橱窗,拿出当中的隐形眼镜盒,紧盯着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启朱唇,摘下了右眼玄色的隐形眼镜,露出了当中皎白的瞳孔,镜中的画面太过妖冶诡异;明泽也扭了扭右眼,胀痛感稍稍缓和,待他重新凝视镜面,忽而被身后金灿灿的光芒吓了一跳。
“什?什么鬼!”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少年赶忙扣住洗漱池的边缘。
“呵,原来看得见我。”一语仿若隔着千重山般的空灵声响荡在浴室里。
大明星腿一软,往后趔趄一步,重重跌落在浴池旁,上半身光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瓷面,冻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见俊美面容染上点点惊慌,明泽也伸出手指了指悬浮在空的金光:“你,你是什么东西!?”
“我想我们应该见过,在你差点被你的小助理带走的时候。”金光闪了闪,缓缓飘至少年身旁,前者顺着他的移动往后蹉出好几米。
“……你,红坟身边的那道光?”回忆起初见红坟之时她那令人费解的妆容以及透过隐形眼镜缝隙里窥到的一些超自然端倪。
金光冷呵一声:“记忆力不算太糟糕。”
少年瞪着双圆溜溜的眼睛,瞅了一眼洗漱台上鳞状白玉,“玉佩……”
“没错,那是我的本体,我叫阿祈。”金光顺着少年的话说道。
‘阿祈……’明泽也默念这个名字,脑海翻腾起最初见到红坟时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的称呼,让人觉着她像个精神极端不正常的人。少年的心口隆隆作响,自打他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母亲便一直让他戴着隐形眼镜过活,那些透过隐形眼镜偏离瞳孔时缝隙看到的世界,总是比常人多出很多斑斓,尤其是在开演唱会的时候,他偶尔会将眼镜稍稍挪一挪,便能看到万千蓝荧汇聚一堂,如同置身在浩瀚的海洋之中,即便如此,他依旧会用有限的认知图层硬生生将这些画面解释成自己能理解的模式,比如,他用右眼天生视力羸弱这个借口骗了自己整整十七年。
明泽也用力晃晃脑袋,茫然地抬起头问:“红坟是什么?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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