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员正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训练有素的她们不会轻易七嘴八舌,如果不是发生大事的话。
“你听说了吗?顶层套房5055今天入住了一位血淋淋的客人。”
“听总统间卫生员说,那个盲眼女孩儿整张脸都烂了!”
“真吓人啊!”
顶层套间……盲眼女孩儿……
步伐越来越快,遇到来内罗毕旅游认出少年的粉丝,也不顾她们的欣喜拦围,冲向了电梯,几名工作人员跟在身后忙上前解释,John一头雾水。
透过落地窗撒进卧室的阳光照在失魂落魄的赵家公子身上,他颓着双肩,捧着手机卧坐在沙发上,每六个小时,闹钟会响一次,用以提醒他敲敲红坟的房门,告知她该换纱布了。
这四天是怎么过来的,回想起来简直一场噩梦。
背着红坟回来的时候,她一直在不住的咳血,为了避免酒店工作人员的怀疑,少年将她裹成一团粽子抱回了套间。
万怨之祖爬到浴室边上不住地吐着黑色血块,就像一管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断断续续喷涌出脏水,糜烂的左脸一阵又一阵飘来腐臭,赵亚力尝试过再次打开木盒,然而灵修依旧到处乱撞,不愿回到红坟的身体里。
附近的医疗站点或是药店里的绷带几乎被少年搜刮一通,消毒药水以及消炎药,疗效好的不好的,各类牌子也都买了,若不是酒店的隔音效果好,那一次次涂抹消毒药水时从房间里传出的痛苦嘶吼一定会让他被当做罪犯被抓起来。
赵亚力一直以为红坟没有痛觉,因为每一次她都能面无表情地咬伤自己,又或是将尖锐的簪子刺向自己,现在他才知道,她最强的能力,是忍;她伤害自己的动作那般娴熟,有时候真的怀疑存活万年对她来说是地狱绝非天堂。
又一次为她上药,虚弱的人儿喉咙里只能发出些简陋的低吟,双眸流淌出腥红的液体,浑身战栗着,像一只重伤的孤狼,喘息声沉重地宛若地底传来的动静,她死死抓住衣角,不论是额上的,还是手臂上,青筋暴露地让人以为她得了静脉曲张。
这样的痛楚不论是对红坟还是赵亚力来说,都是精神煎熬,某位自以为意志力极度坚决的校霸,此时此刻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出了神经衰弱。
本以为是酒店工作人员推着餐车来送餐,正好自己也饿了,悻悻打开门,唯见一张急促而严肃的脸,没等赵亚力反应过来,门外人迅速推开了他纵身进入套房,径直踱步朝紧闭的房门走去。
“明泽也?”反应过来的赵亚力追上少年的脚步,一把扯过他的肩:“你来干什么?出去出去!”边说边往后拉扯他。
“她在哪?”少年甩开校霸禁锢的手,瞪大眸子问道。
“她……啧,关你什么事?你赶紧出去!再不走别怪老子不客气!”赵亚力语噎,赶忙跳开话题,作势要打他。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