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我该怎么好好听课啊……”
教室炸开了锅。
易小月木讷地望向讲台,咋舌半晌,“他……他是……那时的……”之前在牛排店里遇到的那位神秘帅哥!
男人深邃的视线掠过整个班级,稍稍在空出来的位置上停了停,随后他露出半卷笑意,清雅淡柔的口吻令学生们如沐春风,“大家好,我是你们班新任语文老师。”纤长的手指握着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书法般的字体,“我姓许,单名一个缨字,大家可以叫我许老师。”
“许老师你长得可真帅!”后排的肉肉冒头起哄,随后大家哄堂附和,“是啊!您一点也不像老师!倒像个明星!”“老师您有女朋友了吗?”“老师您结婚了吗?”“老师您多大了?还缺对象不?”
面对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的八卦问题,男人嘴角的笑意始终不变,他的声音有股能令一切都安静下来唯他独尊的力量,他盯着中间空空如也的位置诚实道:“老师的年纪要比你们想的大得多,虽然至今没有对象,但一直有喜欢的人。”
“哇——!许老师太痴情啦!”
“这么帅还这么专情,我要死了!”
“那人也太幸福了吧!”
讲台下再次爆发一阵激烈的讨论。
“八卦问题到此结束,请问谁是语文课代表?”男人翻了翻班级日志,问道。
易小月怏怏举手站了起来:“我……我是……”
男人朝她投去视线,当中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意味,就好像是看待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易小月?”
后者怯懦地点点头,不知怎地,易小月对这个男人总有一股莫名的崇敬,总觉得他如是高高在上的明月,或巍峨连绵的峻拔山脉。
“以后,请多指教。”他温柔地说。
连绵的雨声打在窗沿上,红坟站在医院长廊的尽头看着雾蒙蒙的窗户形成一道道潺潺小溪,明泽也再也没有来过医院,她代替他守在刘雅梅的病榻前。
“没想到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居然是你。”回想起刘雅梅短暂清醒过来时失望的眼神,红坟替她掖好被褥,“抱歉。”
“小也是不是……知道了?”听她的口吻,似乎早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心理准备。
“是。”红坟没有隐瞒她。
虚弱的刘雅梅又呕了两滩腥血,艰难地摆出苦涩的笑意来,“我还剩多长时间?”
“一个月不到。”
“你倒是诚实,什么命不久矣,你快死了,这种话说来就来,完全不顾病者的心态。”病房灯光有些刺眼,刘雅梅闭起眼睛。
红坟沉默。
仪器声此起彼伏,陷入缄默的氛围再次由刘雅梅打破,她问:“你爱他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扰乱了红坟的心境,思量许久反问:“怎样才算是爱?”
“替他考虑未来,帮他消除困境。”女人顿了顿,“简单来说,一切都以他为前提。”
是吗?一切都以他为前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