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看着她,嘴角不耐烦地撅了起来,道:“柳三娘,告诉你吧,现在上头对此事非常地重视,层层施压,对县令大人限期十日破案,现在还剩四天。你难受兄弟们也落得不痛快。那个刘商贩的掌心内侧有些擦伤,很有可能是用绳子勒牛涛所致,而牛然则往他爹身上捅了一刀,下手的人太多,现在也不好判明是谁真正杀死了牛老爷。”
衙役站了起来,缓缓迈步走到柳筱筱面前,道:“现在根据吴律,只有真正下死手的人会被问斩,其余的人只会判致人重伤。”
他走到柳筱筱一步之外站定,低着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她,脸色变得低沉,道:“现在上面一定要一个人的脑袋,我们该拿谁的交差呢?”
在招供室的隔壁,一墙之外。,
“啊!官爷官爷,轻点……哎哟哟……”
刘振伟趴在一张坚硬的木板上,厚厚的血迹干涸在脸上,表情狰狞,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两个衙役站在他的身旁,手持长滚,而他们正对着的刘振伟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官爷饶命啊……轻点啊……我还没等到秋后问斩就被你们给打死了……”刘振伟吸了一口鼻涕,颤颤巍巍地道。
“得了吧,你这么厚的脂肪,老子手都打酸了。你这屁股真结实。”一个衙役冷冷丢出一句。
另一个衙役站到了刘振伟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早点把该说的都说了,自己舒服,我们也轻松,你还不明白么?”
刘振伟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丧着发出颤抖的声音,道:“官爷呀,您大人有大量,即便把草民我的屁股打开花……哎哟……牛老爷也不会活过来啊……”
衙役听罢,冷笑了一声,道:“我需要牛涛活过来么?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你屁股先打废了再说,你以后上茅房只能从上面出去了。”
“别别别别,小的……小的说,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啊……”刘振伟无力地哭嚎着,衣襟下面已经湿了一摊,发出阵阵骚臭。
一个衙役站在刘振伟面前,将手中的长棍竖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有屁快放。”
刘振伟的眼神中散发出犹如落水狗一般祈求的神色,整个人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脑袋里迅速地思考了一会,看着面前的衙役,支支吾吾地开口。
“在牛府里头,柳三娘……是对牛老爷最有嫌疑的……因为牛老爷自从生意……买卖上的事冤枉过我以后,他硬是要栽赃给柳三娘,怀疑柳三娘和我串通一气……还威胁要把柳三娘打死……他还当着我的面打过她……”
衙役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那其他人呢?”
刘振伟的眼珠子转了转,急忙思索起来,道:“其他人……大夫人和二夫人平日里为人和善,杀个鸡都是下人去做的,连个耗子都不敢打,对牛老爷也是唯唯诺诺的,更别提杀人了……”
衙役面朝刘振伟蹲了下来,冷笑了一声,道:“那你呢?你为什么要用绳子,勒死牛老爷?嗯?”
刘振伟一听,脸色煞白,十指禁不住颤抖起来,唾液不自觉地往外淌,语无伦次地道:“大……大人……小的……冤枉……冤……”
衙役抽了抽嘴角,消瘦的面庞恶狠狠地动了动,厉声道:“给我打!”
“啊——”
招供室里即刻传出刘振伟杀猪般凄厉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