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端坐在殿中央躺椅上的齐安眼珠子猛地瞪大,一拍扶手,像是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对跪在地上的侍卫喊道。
“太子殿下……西京里的西域人……突然在天亮之时对我发起进攻,他们足足有上百号人,我们的人手已经被他们所伤十几个兄弟了,高总管特意让小的前来禀报。”侍卫对他道。
齐安听罢,脑门上冒出了冷汗,他的双眼无所适从地看着四周,胳膊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闹这么大……西域人怎么会造反?”
侍卫抬起头,看着齐安问道:“太子殿下,这事要不要向上禀报?”
“放你娘的屁!”齐安冲他怒吼了一嗓子,吓得侍卫赶忙低下头去,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扶手,道,“什么向上禀报?我就是天!除了皇上,谁还能在我上面!”
侍卫跪倒在地,唯唯诺诺地称是。
齐安靠在躺椅上,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捏着扶手,肥胖的胸膛上下剧烈地起伏着。
”王八蛋……在这个时候给我找事儿……”他咬牙切齿地道,转而抬起头,对侍卫道,“给我把禁卫军全部叫上,把军备运过去,装备给我置办齐全了,所有在西京的西域人,全部给我降为奴隶,反抗的一律就地正法!”
“是!”侍卫应道,起身匆忙地离去。
齐安的怒气未消,仍然恶狠狠地将双拳攥紧。
侍卫离开后,一个风韵犹存妇人从殿旁的帷帘后面款步走出,来到齐安的身边,柔声地道:“殿下息怒,西京市井烦乱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殿下何苦大动肝火?”
齐安转头看着她,道:“奶娘,你不知道,这西域人来到我齐国以后,一直在蠢蠢欲动,企图对我大齐的地位有所威胁。这帮肮脏的底层渣淬,老早便有亡我之心。要不是皇上他心善,否则早就被镇压了。他们此时为非作歹,要是不出手,岂不是要被西域人踩在脚下?”
妇人听罢,面色有些苍白,凑近了他,道:“殿下卑奴只是觉得,这帮小老百姓,不至于殿下如此受气,万一被新党那帮人抓住把柄了……”
“所以啊。”齐安费劲地站起身,道,“我必须在西域人造势之前,把他们彻底拍死,若是我有兵权,哪敢有人在我的地盘上造次!”
说罢,他直起腰,双手一背,道:“齐昱这个鬼精的东西,说要帮我将那个楚国女子搞到手。只要他抓到那个楚国女子,我根本不必费这么多心思,直接往皇上那儿呈个状子,说新党人与楚国有染,皇上他老人家肯定会听我的,毕竟那个楚国女子在我手上。”
妇人扶着齐安,问道:“可……如何证明,齐教头他抓到的一定就是楚国人呢?”
齐安看了看她,道:“若是一个普通的楚国人,那也没有什么价值。可齐昱说,那个楚国女子,是楚王身边的人,无论她能不能为我们提供楚国余孽这些有价值的东西,那都不重要,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楚亡之后,从楚宫里搜出来的炼妖壶么?”
妇人皱了皱眉,思索了一阵,问道:“那个炼妖壶……可是皇上命人严加看守的神器?”
齐安笑了笑,火气总算是降了下来,眉宇间有些得意,道:“没错,这个炼妖壶是经过楚国皇室用血脉秘术相通过的,只有经受过血脉秘术的人,才能重新将它激活。楚国皇室在鼎峰的时候,曾经收集齐了世间十大神器,而将它们全部施下了血脉秘术。现如今,只有七个神器分别由七个大国看管,剩下三个不知去向。不过不要紧,只要炼妖壶能与那个楚国女子相通,那么,在朝廷之上,我只要一纸弹劾状,整个新党将再无立足之地!”
说罢,他不禁得意地笑开了花,妇人见状,向他行了一礼,道:“祝殿下谋事如意,马到功成。”
茫茫大漠。
此刻正值艳阳高照,滚烫的地面好似要着起火来。几个形单影只的人影骑着马正向着长安城的方向前去。
他们走上了一个高高的山坡,向下望去,造物主的巧夺天工赫然眼前。整个戈壁滩如同被随意渲染的油画,一道道纹路绘制成优雅壮阔的曲线,五彩斑斓的地势高低起伏,一望无际。
两个穿着宽大黑袍的身影骑着马走在前面,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动静,韩路遥和沈梦溪策马走在中间,负着伤的齐昱殿后,五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缓缓前行着。
韩路遥的面庞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她又换上了一块遮阳的面纱,身上七零八碎的衣裙也简单地捆了起来,露出修长的双腿,夹着马肚。
她身后的齐昱有些疲惫无力地靠在马上,他胸前的伤口包扎过后,还在往外渗着血。他边策马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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