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坚决起来。
公主摇摇头:“你不同意又有什么用?我也不求跟你合离。”
驸马抬起头:“是他逼你的吗?”
公主摇摇头:“不是。”
驸马恨道:“那他为何如此辱你,辱我?”
公主道:“因为他就是头野兽。”
驸马道:“他欺你了?”
公主道:“算不上。”
驸马又道:“那你跟他在一起,欢喜吗?”
公主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算欢喜。”
跟李慢侯在一起,充满了痛苦,但且无法割舍。
驸马又嚎啕大哭起来。
“你不要这样。天下离乱,能活着回来,就一切都好。你要回福建,还是去临安?”
驸马看着公主:“你都给我安排好了。我让我去哪里。”
公主摇摇头:“都随你。”
驸马道:“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公主叹道:“跟我在一起,只会苦了你。何苦呢!还是回福建去吧,山高路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养一些女人,生一些孩子。人生喜乐,你该尝尝的!”
蔡驸马很想问一句他哪里不如那个人,可他问不出口。没有那个男人,他现在还在五国城呢。
公主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了,缘分真的尽了。人生的路到现在,她才开始迈开自己的脚步。
公主很快就离开了南关,驸马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处理。
几天之后,她的脚就踩在了东海郡王府柔软的虎皮上,她穿了一身丝质亵衣,里面不着寸缕,曼妙的身姿尽显,可对面那个赤身楼梯,坐在地上,靠着一张绣墩的家伙,却好像没有看到。
“你在看什么?”
公主手拿一只杯子,里面是名叫公主醉的醇酒。
“看你的脚!”
“好看吗?”
“好看。”
“那你就多看看。”
“什么意思?你还要走!”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看你的小气样。我不能笑?”
李慢侯叹口气:“你不知道。我写了那么多封信,让你来你都不来。我都快魔怔了,我拿所有女人都跟你比。我发现,他们有一样都比不上你。”
“哼。是我的脚?”
“对。是你的脚。”
“我的脚小吗?”
“主要是曲线,翘的恰到好处。”
“是因为我缠裹脚?”
“不是。天生的。贞姑也缠脚,缠的很难看。你如果没缠脚,肯定更好看。”
公主走过来,递给李慢侯一杯酒,自己拿起酒壶喝起来。
慢慢坐在地上,也靠在绣墩上,将脚搭在李慢侯肚皮上,让他把玩。
“我小妹的脚也很好看。”
“赵嬛嬛?”
“对啊。你看过没有。”
“忘记了。应该没有。”
“我听过一件事。”
“什么事。”
“你想娶嬛嬛!”
“听谁说的?真是胡说八道。”
“别管谁说的,你娶了她吧。”
“你胡说什么?”
“哈哈哈哈。娶了公主,下来就该做皇帝了!”
“你疯了吧?”
李慢侯看到吴国公主喝的通红的脸,一把夺下酒壶。
“你少喝点。”
“怎么了,舍不得了?”
说着公主就来夺酒壶。
李慢侯闪过:“你以为呢。这酒可不便宜。”
“给我!”
“不给。听说你把钱财都给了驸马。小心以后喝酒都喝不起!”
李慢侯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看来她跟自己说了很多心事,但有更多的心事并没有说。
“钱财身外物。能给驸马的都给驸马,能给你的都给你。你想当皇帝,我也帮你!”
公主的财产,除了不能动的,比如上海务的食邑,御赐的公主府外,数百万现金,三百艘大海船,全都给了驸马。
“你也觉得我想当皇帝?”
“是所有人都觉得你想当皇帝。我觉得,你该当皇帝。你该娶嬛嬛!”
“是谁说我要娶公主的。”
“哈哈哈哈。都要你娶公主。父皇、皇兄,你的藩官。你娶了公主,就是唐太宗跟隋文帝的关系。”
“你父皇?道君皇帝,皇兄是,渊圣皇帝还是建炎皇帝?都让我娶公主?”
赵构没有吴国公主年长,赵楷和赵恒倒是比她大。
“都是,都是。我给你做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有了!”
“有病!你们姓赵的都有病。”
“你有病!天下人都有病!”
“是啊。天下都病了。”
李慢侯语带低沉,他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