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西边天际残留一道血色云霞,紫气于血色云霞中波涛汹涌,混色交汇出一片片紫红色的鱼鳞。
一巨大石建堡垒,高立于幽静的森林之中,城堡中人群纷杂,乱作一团。
一身着黑色卷金丝长服的青年,双手垂背,在纷乱的人群中,时而疾走、时而呆立、时而用左手背拍打着右手手心,显得焦急万分。
室内跑出一女仆,急喊:“老爷,夫人快要生了,您先别着急。”
“废话,你看我能不着急吗?快,别管我,去产房,听刘婆的安排。”
“是。”女仆赶忙往室内跑去。
那人抬头望天,此时夜已漆黑如墨,只觉天如巨锅,将自己闷于其中,又似巨石般压于心头。他只感呼吸仓促。
忽的,西边夜空之中,一道流星划破了夜的寂静,将漆黑如针一般的夜晚穿透,男子只觉眼前一阵恍惚。
再望,那道流星青芒吐露尺余。舒尔,已近在眼前,此时一道百米巨壑,将天空劈为阴晴两半,苍穹之上,再无那巨大压力,男子心中略微一轻。
大自然的巧夺天工惊奇之处便在于此,静寂的夜空随着流星的轻轻一划,就已巨变如斯。
他正想,何人才会有如此之精力,叫天地如此之色变呢?他不得不感叹人自诩强大,可在天地之间,犹如瓦砾沙弥,微不足道。
男子感叹之余,深深叹息,这才将胸口浊气吐尽。
一阵热风忽至,只听“哇……哇……哇……”的婴儿啼叫声音不断,那人大喜过望,用力一拍手掌,后又合十于胸前默念。
“谢谢列祖列宗保佑,终于生了,我们这一脉单传的香火在我这总算是没有断绝。我足已对得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了。”说着,“扑通”一声跪地,向西边的天空三拜。
刘婆抱着孩子站在产房门前,激动的喊到
“恭喜欧阳老爷,是个男孩儿,男孩儿。”刻意的强调,尤显得此子难得。
欧阳剑满面春风:“谢谢刘婆。重赏。”后半句是说给管家的。
“是,少爷。”
欧阳剑凑近婴儿,想来自己四十岁才得一子,他心中欢悦溢于言表,“喊父亲。”
那婴儿刚刚落胎,囫囵如圆,五官不分,四肢不展,小腿内侧有一明显胎记,其型似剑如刀,长约半寸有余。但刚出生之婴儿只知“哇哦……哇哦……哇哦……”的啼哭。
“老爷说笑了,这刚出生的婴儿,怎会喊父亲呢?”刘婆眉开眼笑的说道。
欧阳剑抱过襁褓中的婴儿,看着双脚乱蹬,双手乱舞的儿子,恨不得他能立马开口喊自己“父亲”。他细细打量着怀抱中的婴儿,自言道:“怎么会有这么个胎记呢?”
刘婆耳灵,听话道:“欧阳老爷,您看!这胎记像不像一把剑?”
欧阳剑略微点头示意。
刘婆瞥一眼欧阳剑,“这剑与老爷名讳相同,定代表小少爷以后能够像您一样英雄盖世。”
一句话夸赞两人,既有夸赞欧阳剑之意,又有祝福小少爷之言语。当真一箭双雕。
闻言刘婆之言,欧阳剑心中更是欢喜,大笑道:“好,我儿以后定是盖世英雄。”
说话间,他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向产房而去。
此时,那产妇虽满脸汗珠,头发散乱,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着站在面前的欧阳剑,嘴唇动了动,显然无力言语。
欧阳剑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蹲在床边,一手握住产妇的手,“玉儿,你辛苦了。”
产妇看了看欧阳剑怀中的婴儿,用手触摸着他那坚毅的面庞。虽未说话,但一切都显得那么有爱。她多年来心中的郁结,此刻解除,满心欢喜,“能为欧阳家留个后人,我就算现在死,也值了。”说着眼泪已顺脸颊而下。
欧阳剑擦拭掉产妇脸上的泪水,在他额角上深深一吻,“傻玉儿,快别这么说了,有你这个家才是完整,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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