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李光,开车的张锐都被吓了一跳。
这里不是野外,是在一个空间相对狭小,还是关着窗户的车内开枪,那声音尤为响亮震耳,在毫无征兆之下突然来这么一下,没注意的人谁都难免会被吓一跳。
逼供竟这么的残暴,仅从这手段,张锐便可确定,余飞以前肯定出自某个特殊部队,可能是特殊部队中的特殊部队。
他本人就是特战队的,尼玛,特战队也没这么狠的。
两人都还没缓和过来,“砰”又是一声枪响,俘虏另一条腿也被打出了一个血窟窿。
够狠!真的够狠!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余飞的枪直接顶在俘虏的裤裆上,这一枪下去,没有人会怀疑,俘虏那只烂鸟会被打得稀烂。
“啊,啊。”
俘虏惨叫着,几近崩溃的边缘,他不是没被别人审问过,可从来没见这么审问的。
“我说,我说。”
俘虏脸色惨白,痛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扭曲,双腿在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血已将他的裤子染红。
“我们是白爷的人。”他终于招供了。
“白爷?”余飞眉头微皱,努力想着这个人,他离开云州这么多年,以前好还小也没关注江湖中的事,还真不知道白爷是什么货色。
“是不是云州那个白爷——白老虎?”李光突然插话,他和王大军当过一段时间的混子,道上的大佬肯定是知道的,白爷这样的大佬还是他们曾经仰慕的偶像,每一个出来混的人几乎都梦想着有一天出人头地,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余飞盯向李光:“你知道?”
李光点头:“西城白爷,那可是一方霸主,就连当初牛逼哄哄,号称四大恶少之一的楚浩文都怕他三分。”
“这么厉害?”余飞就奇怪了:“我们招惹过他吗?”
李光摇头:“没啊,飞哥你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招惹他,我们就更不敢去惹他了。”
“既然我们没招惹他,为什么今晚伏击我们?”余飞好像是在问李光,但眼睛却盯向了那俘虏。
“这个我,我真不知道啊。”俘虏哭道:“我们就是他手下的一条狗而已,他们叫我们咬谁就咬谁,什么原因没告诉我们啊。”
这话余飞倒是相信,他卧底多年,这样的人见多了,上面的老大只需要这些人去为他们卖命,至于什么原因,他们无权过问,不该问的问了,反而会招致杀身之祸。
“很好,你没事了。”余飞收起冰冷的脸色和迫人的气势,枪放下来,朝张锐吩咐:“找个地方停车。”
“余经理,前面不远就是改道去榕城县的岔路口,就在那里停车了。”张锐回道。
“好。”余飞同意。
不一会,车子便到了岔道口停下来,
“李光,把他背下车送医疗队去。”余飞朝李光吩咐。
李光看着旁边全是血的家伙,嘟囔道:“飞哥,这种人渣还管他干嘛啊,直接扔下车去就算了。”
“把他们弄回去还会有更大的价值。”余飞严肃地道:“别废话,让你背就背。”
“哦。”李光没办法,只好乖乖服从命令,下车将那俘虏背到背上。
前面的车停了,后面的车自然都得跟着停下来,一些归心似箭的人嚷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
“大家听着,前面道路山体塌方,我们改道走榕城县。”余飞通过耳麦通讯器解释道。
他一般不说谎,但说起谎来却是一本正经,没谁怀疑他在说谎。
“啊,改道啊,那不是要多走很长的路吗?”有人嚷叫道。
“嚷个毛线啊,没听余经理说了吗,前面塌方了,多走点路总比没路走强吧,废话那么多。”通情达理的人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李光背着俘虏来到医疗队,医生一看刚才被张锐带走的俘虏腿上又多了两个血洞,一些职业感强的医生立即对李光一通训斥,搞得李光是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