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和黄芳被带出去后,谷大琼痛心地呼出一口气,缓缓地坐回座椅。
看到总裁那痛心的样子,沈雨霏心中不忍,急忙站起来安慰:“总裁,您别太伤心了,事已至此,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在余飞面前,她还是不愿意暴露和谷大琼的关系。
她知道自己这个舅舅身患隐疾,不能太过激动和伤心。
其实,她也伤心啊,想不到自己曾经的闺蜜和好友黄芳,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幸亏她没有成功,如果让他们成功了,后果不敢想象,那可是五十多条人命啊。
沈雨霏庆幸的同时,心里也在责怪余飞,这家伙一路上把这事隐瞒得死死的,如果不是今天的会议,恐怕她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雨霏,余飞。”谷大琼那里坐好后叹出一口气:“这次多亏了你们啊,要不然,咱们这次开辟商道的行动别说成功了,恐怕将是万劫不复。让我痛心的是,我们不是栽在匪徒的手里,而是栽在自己人手里啊。”
“黄芳就不说了,姜怀可是元老了,跟着我一起见证了大琼集团的成长,我也给了他所应有的,没想到,人心不足啊。”
一声叹息,道不尽他心中对人性的失望。
“总裁,有的人心是永远都满足不了的,比如姜怀这种,没必要为这种人过多介怀,对集团来说,少了这种人会更好。”余飞接过话,表情淡然地道:“而且,现在我们也不是痛心的时候,姜怀身为副总,大琼集团的高层领导,就像他说的一样,没有必要做损害集团的事,可如今他做了,还做得这么狠,他背后肯定有一只手在操纵。”
谷大琼笑了笑:“这我早想到了,你们俘虏的那几个人我也进行了审问,他们是西城白爷的人。呵呵,白老虎啊,你胃口还真大啊,竟然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总裁,这件事恐怕没你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余飞表情认真地分析道:“西城白爷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做事讲的是利益。就利益而言,咱们运出去的货物价值更大,而运回来的都是廉价的初始原料,价值不大,就算他们打劫了,难道他们还能自己办厂加工不成?”
这话提醒了谷大琼:“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们出境的时候他们打劫很正常,几大车的货物利益巨大,可他们却反而出去没动静,回来的时候连续两次伏击我们,后一次甚至不惜在我们国境内搞伏击,害得我们不得不改道绕路走榕城县。”
沈雨霏一愣:“余飞,绕道走榕城县,你不是说来阳县的方向塌方堵路了吗?”
“额。”余飞尴尬的笑了下:“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实际上是为了避开伏击。当然,我也没让他们好过,偷偷地报了警,结果他们就被警察一锅端了。”
“这你也瞒着我,哼,你什么意思?”沈雨霏嘟起嘴,生气了的样子。
余飞苦笑道:“沈经理,不好意思,当时也是情非得已。如果告诉你的话,以您的性格和跟黄芳以前的友情,你能接受吗?能相信我吗?”
“这。”沈雨霏噎住,半响后,她还是不满地道:“就算我不相信,你也得跟我汇报吧,我可是你的直属上级。”
“对,按级别来说我的确该向你汇报。”这点余飞也否认不了:“但是,你之前可是说了,安全方面的问题我可以自己做主,不用向你请示汇报。”
“额。”这一下,沈雨霏是彻底哑巴了,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无法可说。
“当时不跟你说,还有一个担心。”余飞继续说:“我担心跟你说了,到时候忍不住肯定去找黄芳质问,这就打草惊蛇了,我们想知道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就不可能了,哪还能这么轻易地避开伏击啊。”
沈雨霏无言语对,貌似余飞说得都在理,反正理都被这家伙占完了。
谷大琼笑道:“雨霏啊,余飞说得没错,他当时那样做是对的。只是我想知道,余飞,你是怎么发现黄芳有问题的?”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余飞回话:“黄芳在一次鬼鬼祟祟地跟姜怀打电话时,被我一个兄弟恰好撞见,于是我就起了疑心,后来就利用收手机的理由,在黄芳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