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位大人谬赞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既然为圣上的臣子,为圣上分忧乃是情理之中,还望之后各位尽忠尽责,辅佐圣上管治一方,做好百姓的父母官。”
上官饮凌这话掏心掏肺,奈何一干人都只当他是在说客套的场面话,皆未在意。
入夜,陆离收拾着行装,准备次日的离程,门外一道身影一闪,紧接着,隔壁的房门被敲响,陆离多了个心眼,偷偷凑到门边,听着房门被打开,两个人低声交谈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大人,按您的吩咐,这几天一直派兄弟们乔装打扮在郑府附近打探,发现郑府常用信鸽与人通信,看信鸽方向,像是飞往都京城。”徐运把这几天见到的场景据实以报,“而且,我今日在郑府外看到一个人,与秦海有几分相像,本来我们的人还跟着,但是他实在是狡诈,没跟住。”
“是时候再去一趟郑府了。”上官饮凌微微凛眉,敏锐的察觉到了隔壁看热闹偷听的某人,干脆靠近隔壁门边,伸手敲了敲门。
陆离听的正认真,突然耳边的门被敲响,吓得她一个激灵,噌的一下往后跳了一步。
“既然听到了,换上衣裳,跟着出来吧。”
三人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无人,再一次潜入了郑大吉的府中。
这次他们并不是只停留在后院,而是往前院摸去。
自上次粮食失窃之后,郑大吉便聘用了很多伸手不错的家丁,入了夜几个一岗,来回巡逻,几人一边往前厅走,一边小心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前厅此刻已然灭了灯,只有郑大吉的卧房还亮着灯光,三人悄悄摸过去,在墙角的窗下停住。
顺着窗缝,三人往里看去,此刻郑大吉正跪在床前,替自家夫人洗脚。
“夫人这脚是我见过最美的,柔软娇小,还香喷喷的。”郑大吉拿着擦脚帕小心的将夫人脚上的水渍擦干净,继而放进怀里暖了暖,低头满足的嗅了嗅。
“得了吧,你这嘴十年如一日的会说,可也没见你少往那花楼跑。”郑夫人低笑一声,“如今那钦差大人可算是要走了,你也不必日日担忧了。”
“夫人多虑了,这钦差大人也只是说得好听,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贪财好色一个都少不了。”提及上官饮凌,郑大吉心中也是颇为不忿,这段时日被他压迫,自己手中不知流失了多少金银,待他离开,他一定要全部捞回来。
“大人,我总觉得,这钦差大人并不像表面上这般,你想想看,咱们被盗了如此多的粮食还没有查清是谁所为,加上他竟然对百姓家中凭空降粮一事毫不怀疑,甚至没有去调查一番,难道不奇怪吗?还有,前日京中来的那封信我总觉得蹊跷,虽是圣上亲笔,可是圣上为何不直接下圣旨而是写了一封信,圣上历来奖罚严厉,若是得知你赈灾不力,又岂会只是警告这样简单?”
郑夫人此言一出,不仅郑大吉,窗外的三人也都有几分愕然。
没想到这郑大吉身边有个如此聪慧的夫人啊。
几人正躲着,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家丁在外轻声道。
“大人,师爷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