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了月余的天终于放晴,憋得在家直跟花花草草聊天的百姓们像是一头头出栏的野猪,尤其是当街做生意的小贩,推着车跑得飞快,生怕占不到好位置。
李嘉和趴在窗口看了半天,掂量了下手里的钱,最后揣着镜子混入了人群中。
人修成道的道君们对于人间依然有留恋,她摸准了大家的心理,计划出了一条路线,她开了镜。
最近水君考核,成绩不太理想,布雨的时候水呲反了方向,天上遭了殃,天界诸位家里被水泡的跟水帘洞似的,人间的雨都是大家伙淘的水,天君家的仙婢累得腰间盘突出,又舍不得用灵力,人站都站不直。
见李嘉和开镜,大家都像见了亲妈一样,没一会儿房间人就满了,就连平日不太瞧得起李嘉和的神仙们都纷纷来捧场。
水君这会儿正躲在家里不敢露头,据说修为几乎赔光不说,家门口也被人用红色不明液体泼了满墙,门上还被写了血字。
听大家抱怨完,李嘉和觉得商机来了,这个时代还没有拖把,她完全可以凭借这项专利赚的盆满钵满。
脚步一转,她进了布庄。
“老板,您这里有不要的布头吗?棉的就行。”
掌柜的只当她是来闹事的,冷着脸把她往外撵,像轰狗一样。
“我们这是朝廷指定供货处,料子都是素软缎起步,哪里有什么棉?出去出去!”
她扒着门框死活不走。
“我是要花钱买的。”
话音刚落,老板和伙计立马放手。
二人面面相觑,瞬间换了副笑脸。
“姑娘,里面请。”
在沧海县,棉料一般都供应给大户人家,裁剪之后布头他们都是丢掉的,哪成想会有傻子来买。
把人带到裁缝间,推门一看,里面堆着的废弃布料像一座座小山。
这些小山看在李嘉和眼里,就变成了金山银山,她忙走进去,忘乎所以将镜子对着各色布头,问大家:“这里面有大家喜欢的颜色和图案吗?”
凡人认不出纷繁镜,此宝物在他们眼中,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镜子。
店伙计此时正要问她是否有中意的布料,见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像是疯子,当下有些恐惧的向掌柜的身后躲去。
李嘉和没有顾上两个人这会儿是什么眼色,只是一个劲儿把镜面对准布头。
这镜子没有后置摄像头就很不方便。
镜中大家不解,纷纷问道:“挑布头做什么?”
李嘉和说:“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就是了。”
大家纷纷挑选了自己喜欢的料子。
掌柜的觉得她是在装疯卖傻,气得拂袖而去,一边的小二面色也不太好,正准备赶人,忽然见李嘉和指着其中四座小山。
“劳烦把这几堆送到隔壁客栈二楼吧。”
“我们布庄都是先交钱再……”
李嘉和咬咬牙,掏出一两白银扔给小二:“这样,这些我都要了,你挑些大块的,一堆一堆抱过去。”
小二显然没想到这位还是财大气粗的主,当下溜溜跑起了腿。
李嘉和监了半个小时的工,小二才把裁缝间搬空,出了门,她又买了许多根木棍,等再回到客栈时,看见怀德正坐在一堆废布料里闭目养神,头上还沾了几根线头。
这人还真是随遇而安。
察觉到李嘉和回来,怀德依然没有睁眼,李嘉和只好蹲过去:“帝君,能劳烦您搭把手吗?”
怀德眉心微挑。
“您帮我裁一下布头可以吗?把这些裁成条。”
说完话李嘉和也觉得自从从怀德的识海出来,她的胆子好像变大了,已经自动代入了他未婚妻的角色。
怀德懒洋洋抻了个懒腰,“本君……”
“算了。”李嘉和及时止损,自己的行为很不妥,而且如果他真的答应帮自己裁布条,往后指不定怎么让她偿还回去,她还不如花钱雇人来帮忙。
怀德:“?”
李嘉和挑好听的说,“我去找其他人,帝君您身子尊贵,怎么能干这些粗活?”
怀德很是赞同:“那倒也是,不过,你买这么多这些东西做什么?”
“水君这次考核失败,天宫以及其他大人的家被水泡了,我想做个吸水的工具,方便诸位大人打扫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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