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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颓然地垂下去头,缓缓说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阿丽趁着白玉跟许一山去农庄帮忙培训,悄悄离开了白玉家。
白玉本来担心她走掉,反复问过她的意思,在得到阿丽坚定地回答不会背着她离开的时候,她才放心大胆去了农庄帮忙许一山。
谁料到她回来时,只看到桌子上阿丽留给她 的一张小纸条,“玉姐,我走了。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若有来生,定当牛做马报答。我家儿女,麻烦玉姐有空照顾。就此别过,永不相见。”
寥寥数语,彻底将白玉抛入冰冷的谷底。
阿丽失踪,老皮匠肯定会将责任全部怪罪在她身上。老皮匠那么难缠的人,她这辈子还能安心?
白玉和许一山在阿丽走后,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张志远的身上去了。
为了证实猜想,白玉悄悄去了衡岳市,找到张志远的公司,跟在他身后观察了两天,才确定阿丽没去找张志远。
张志远对阿丽去哪也是一头雾水,无论是白玉,还是张志远,都没听说过阿丽在外面还有什么亲戚和朋友。她一个单身女人,独自出去,会发生什么事?
许一山不禁担忧起来。
“这个死女人,要害死我。”白玉轻轻叹气,凄然一笑道:“若是老皮匠家找我要人,我就实话实说。”
许一山摇摇头道:“你不能承认。她阿丽是个成年人,有独立的思想和自由。她对自己的行为具有完全的民事刑事能力。她离开洪山镇是她的错,与你没任何关系。老皮匠敢胡搅蛮缠,我来对付他。”
白玉轻轻嗯了一声,眼睛里泛起几朵泪花。
她不会告诉许一山,段焱华在得知阿丽从她家失踪之后,暴跳如雷,差点动手打她了。
段焱华骂她道:“你白玉是吃闲饭操淡心,老皮匠的儿子是什么人?他是残疾人。你现在弄得他连老婆都没有了,人家会怎么说你?说你欺侮残疾人,这话你听还是不听?”
段焱华骂骂咧咧,“自从这个许一山来了之后,你的魂都丢了啊。别以为我眼瞎,看不出你的心思,你是不是想勾搭许一山啊?”
白玉气得满脸绯红,却不敢回段焱华的话。
她太惧怕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是个典型的双面人,人前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背后就是一个魔王般的存在。
她只要一想起过往,浑身便会不由自主的颤栗不安。
他不但是个霸道的男人,而且是个凶残的男人。
他曾经因为白玉没满足他的欲望,愤怒地将她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拿着烟头去烫她的身体。
她屈辱,痛苦,却没人会理解她。她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去诉说心里的苦痛。
段焱华与她的流言蜚语,一度在洪山镇的天空中飞扬。后来,段焱华找了一个借口,将说流言蜚语的人抓了起来,判了人六年,至今没放出来。
洪山镇都人都知道段焱华是个狠人,得罪他,比得罪阎王还要让人难受。
而这些,许一山都蒙在鼓里。
看到白玉哭了,许一山的心顿时柔软起来。
他安慰她道:“阿丽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以后有事,都推到我身上来。”
白玉抬起头,凝视着他柔声说道:“一山,陈晓琪能做你的女人,她真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