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怎么也没想到,茅山的局面比陈晓琪描绘的要残酷复杂得多。
周琴在主持过全县正科级干部大会以后,托病休假,已经很少露面了。现在主持工作的换作了彭毕。
许一山试着将电话打给周琴,周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就像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许一山被她哭得鼻子跟着发酸,只好安慰她道:“周书记,你怎么不早给我说啊。”
周琴道:“他们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你何必掺进来无谓牺牲啊。”
许一山大笑道:“难道我就只有牺牲的结局?周书记,你要相信邪不压正。”
与周琴通过电话后,许一山一门心思开始谋划着如何退学的事了。
昨天陈晓琪毫无征兆跑来省城,怀疑他与杜婉秋有不清不白的关系。虽说事情过去了,陈晓琪没有揪着不放,可是他心里却有着一个疑惑,究竟是谁打电话给陈晓琪,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想让他后院起火?
打电话的这个人心思有多阴险,想想都知道。倘若挑拨成功,许一山必定陷入无休无止的家庭矛盾当中。若是造成许一山婚姻失败,打电话的人目的基本就能达到。
在体制内,对干部的私生活组织上有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干部个人婚姻出现问题,组织上会认定干部某个能力的缺失。
就算许一山没有陷入离婚的窘境,他也将被家庭矛盾弄得疲于奔命。无暇顾及其他。
陈晓琪倒没隐瞒,她将电话号码翻出来给许一山看。电话标注地来自省城,是一个很陌生的电话。这让许一山原来在心里怀疑是程子华搞鬼的想法破灭。
既然不是程子华,那么又是谁呢?
从电话号码信息上知道电话是省城这边的,许一山便将身边的人逐一排查了一遍。发现能将电话打到陈晓琪手机上的人,几乎不存在。
毕竟,陈晓琪的电话他从未向任何人公开过。他在学历班里也没与人结怨。
于是,谁打的电话,暂时成了一个谜。
陈晓琪与杨柳离开省城后,许一山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周琴求证陈晓琪说的茅山现状真伪。
周琴的哭,让许一山深感到一个女人在政治上的脆弱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事实上,他自己也有同感,玩政治,女人还真玩不了。
真正玩政治的人,首先得有一个强大的心理。说白了就是脸皮要比城墙厚,心要比锅底还黑。缺少这两个条件,力量再大,也走不远。
女人总是比男人要脸皮薄一些,这是先天性的因素决定的。再说,女人的心,永远都心怀善念。这也是先天性因素决定的。很难得到改变。
许一山找了个机会,给刘教授提出退学的想法,把刘教授吓了一大跳。
“小许,出了什么事了?你突然要求退学。”
许一山淡然一笑道:“没什么事,我就是不想继续读下去了。”
刘教授提醒他道:“小许,这次培训有两个目的,一是提升你们的学历水平,毕业后,你们都将取得硕士研究生的学历。第二个目的我不说你也能明白。省里把你们集中起来进行三年的系统学习,不就是把你们列入重点培养对象了吗?我觉得你现在退学不值得。”
许一山苦笑道:“我也知道事实是刘教授您说的那样。但是,我还是申请退学。”
刘教授为难道:“你真要退学,我也留不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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