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千杯不醉的人吗?怎么回到老家,你就喝不过老乡了啊。”
许一山嘿嘿笑道:“老婆,你这就不懂了,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陈晓琪鄙夷地撇一下嘴角,取笑他道:“这句话应该用在与女人喝酒上,你与一群老爷们喝酒,你还会自醉?许一山,是不是听说柳媚回来了,你心里痒啊?”
许一山一愣,讪笑道:“老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爱吃醋了。而且吃的都是没理由的醋。”
陈晓琪不屑道:“我才懒得吃别人的醋。谁想要你,拿去便是,我可一点都不挽留。”
夫妻两人斗嘴,倒不认真。陈晓琪这次回乡,简直变了一个样。过去的她,可是极不情愿与乡下女人打交道的。她说过,乡下女人粗鄙。
而这次,她将自己混在她们当中一堆,且乐之不疲。
娘和小山带着许凡在隔壁房间已经睡了,许一山和陈晓琪却没半点睡意。
乡村的夜,寒意袭人。虽然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陈晓琪还是往许一山的怀里钻。
搂着娇妻,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许一山不禁有些迷离。
陈晓琪敏锐地感觉到了许一山的异样,她羞红了脸,一只手拽着许一山的手,低声说道:“你喝那么多酒,想乱性呀。”
许一山盯着她如星的眸子,嘿嘿低声笑道:“老婆,还是你了解我。”
陈晓琪指着隔壁道:“这可不是家里,你就不怕听见?”
许一山摇了摇头道:“老子睡自己老婆,天王老子来了又能怎么样?”
一番如春风拂面的温柔过后,许一山低头看着怀里的娇妻,突然问了一句,“县里成立了劳务公司吗?”
陈晓琪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嗔怪道:“老实交代,刚才你脑子里是不是也在想这件事?”
“质量不高吗?”许一山逗着她问。
陈晓琪抿嘴一笑,“没有啊,许一山,我感觉你就像一辈子没见过婆娘一样,越来越粗鲁了。不过,我喜欢。”
她将头钻进被窝,羞涩得不敢与他对视。
许一山叹口气道:“现在到处抓欠农民工工资的典型,我没想到我们茅山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陈晓琪将头探出被窝来,埋怨道:“许一山,你心里究竟牵挂着多少事啊?你一个挂职的副书记,时间一到就走了,何必管那么多?”
“不是我想管,这事换了谁,都会管。老婆,你想想看啊,大家辛苦干一年,就等着过年回家口袋里能有几个钱过个好年。可是这些黑心的资本家却扣着钱不发,他们的良心何在?”
陈晓琪跟着叹口气道:“你刚才问我,县里是不是成立了劳务公司。县里哪有闲心搞这个啊。这个劳务公司不就是私人挂靠在人社局下面的吗?而且这家公司的老板,有来头。”
“有什么来头?”许一山警觉地问。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陈晓琪小声说道:“一山,你马上就要去省里读书了,这些破事你就别管了,懂吗?”
“不懂。”许一山说道:“我倒想看看,是谁在喝农民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