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着江灵珊的背影逐渐没入黑暗中,许一山哪里会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一别。从此以后,今生再无缘得见。
回到家里,曾臻正在给陈晓琪喂糖水。
陈晓琪看见他回来了,撒着娇要让许一山喂她喝。
许一山心里高兴,连忙从曾臻手里接过来杯子,笑嘻嘻道:“老婆,我来喂你。”
曾臻看着一对女儿亲昵,她心里高兴,脸上却挂不住,借口去看厨房熬着的米汤,出了房门。
陈晓琪喝了几口糖水后便不想喝了。她浑身充满了疲惫,躺了半年之久的她,突然醒转过来,真有恍若隔世之感。
“我病了多久了?”陈晓琪虚弱不已地问。
许一山笑了笑道:“没多久,你不过就是睡得深一些而已。”
陈晓琪呜咽道:“我怎么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啊。”
她开始慢慢地给许一山讲述她这段时间的感受。她说,她知道自己是被徐曼丽推下去舞台的。她想喊,但是喊不出声。
她甚至还记得被送进医院的场景。医生与许一山的谈话,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换句话说,她除了不能开口说话,外界发生的一些事,她心里都能明白。
许一山安慰着她说道:“老婆,你是好人,好人会得好报的。这不,你经历了苦难,接下来的日子,你将活得比谁都幸福。”
许一山嘴上安慰着陈晓琪,心里却早就怒火燃烧起来了。
在听到陈晓琪告诉他,她知道是徐曼丽推她跌下去舞台的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晚必须快意恩仇。
陈晓琪在喝过米汤之后,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许一山悄悄从屋里出来,对还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曾臻说道:“妈,我要出去一下。”
曾臻吃了一惊问道:“晓琪刚醒来,你去哪?”
“有事。”
“什么事?你能说吗?”曾臻显得有些不高兴。
许一山还真不能告诉她自己去干什么。他只能撒了一个谎道:“妈,我工作上还有点要去处理。等我处理完了,立马赶回来。”
曾臻将信将疑,只好眼睁睁看他出门去。
在曾臻他们这一代的人心目中,工作比任何事都要大。
她哪里会知道,许一山心里窝着一团火,他要将心里埋藏着的所有怒火,全部倾泻到徐曼丽头上去。
在张曼提供徐曼丽推陈晓琪的录像视频时,他就生出过一定要找徐曼丽要个说法的念头。
这就好比爹许赤脚曾经教导过的话,一个男人,如果连老婆孩子都不能保护,这个男人活着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过去,他没撕破脸皮,是因为录像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徐曼丽的行为存在故意。
如今听到陈晓琪亲口说过后,他所有的疑虑都一扫而光了。
他走得很急,恨不得一步跨到徐曼丽的家门口。
他在心里设计了找到徐曼丽的情景。他要一脚将她踢翻在地,在她身上踏上一只脚,他要问清楚,为什么要将陈晓琪推下舞台。
此刻,他心里只有复仇的怒火,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个领导干部的身份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见他娘的鬼的干部,谁都阻挡不住老子报仇的怒火。”
他现在心里确实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