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飞机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费劲垂头丧气地呆坐在车里,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没等到行动的通知。
许一山在最后一刻作出取消行动的决定,气得聂波跳起脚里冲着他吼,“许一山,原来你是个临阵退缩的人,你是个没有勇气与担当的人。与你为伍,我感到羞耻。”
在衡岳市的办公室里,许一山听着话筒里传来聂波怒不可遏的怒骂声,他一言不发。
“我要辞职。你就等我辞职书吧!”聂波说完最后一句话,果断而坚决地挂了电话。
在聂波看来,许一山最后的犹豫就是选择了妥协。
他的妥协,让整件事变得复杂多了。
谁都清楚,龚伟一旦脱离了控制,从此想将他绳之以法的可能性不复存在。放纵龚伟,就是放纵犯罪。许一山的形象在他心里突然崩塌了下来。
不管他许一山出于何种目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面对强权和压力,他选择了退缩。他没有勇气去抗争。他如万千人一样,最终败在名誉、地位面前。
当然,他聂波也没在最后关头违抗命令。
回衡岳的路上,费劲坐进了聂波的车里。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车窗外,夜色深沉,唯有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
“聂书记,你别生气。许书记作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他的考虑。”费劲在沉默好一会后,打破了沉默劝慰聂波道:“许书记的考虑,可能是我们没想到的。”
聂波冷哼了一声,叹道:“把人弄回来花了多少心思啊?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他可好,一句撤了,就让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说不定许书记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费劲笑眯眯说道:“我了解许书记,他这人绝对不会是主动妥协的人。”
“下一盘大棋?哄鬼去吧。”聂波摇着头道:“老费啊,你是没看透某些人的用心啊。这不是明摆着不愿得罪人的做法吗?有些人为了头上的乌纱帽,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只是为那些储户抱不平。”
费劲笑道:“聂书记你想多了。商业银行存款亏空这件事,老百姓是不会有太多损失的。因为,政府必须兜底啊。”
“政府的钱,又是哪来的?还不是老百姓的钱?”聂波叹道:“老费啊,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政府是不赚钱的。我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老百姓缴纳的税啊。”
高速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晚上的高速路上,大车特别的多。聂波嫌弃司机开车的速度慢了,他让司机换到副驾驶位上,他要亲自开车。
他的要求被司机婉拒了,费劲道:“聂书记,你心里窝着一股火吧?”
聂波道:“火没有,气却一肚子。”
“许书记还在办公室等我们。要不,等下把他的茶杯砸了?”费劲出着主意道:“砸他茶杯,气就消了。”
聂波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好主意。”
衡岳市委办公大楼里,只有许一山办公室这盏灯还在亮着。
凌晨一点多,聂波的车驶进了市委大院。
看着沉着脸进门来的聂波和费劲,许一山主动打着招呼道:“两位辛苦了,来,先坐,喝杯茶。”
费劲嘿嘿笑道:“许书记,茶就不喝了。聂书记要砸你的茶杯。”
许一山一愣,好奇地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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