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律也层出不穷。可以这样说,为保证干部队伍的纯洁,上面几乎从头到脚都有严格的规定。
即便如此,还是出现应接不暇的违法违纪,甚至犯罪的事件出来。
有人归结于是外界的诱惑太大了。但凡一个普通人,都很难抵御外界缤纷纷杂的各种诱惑。在这些诱惑里,有金钱的诱惑,有权色的诱惑,更有权力的诱惑。
人们在诱惑面前,都很容易迷失自己。
“有一年,我去过一次渭水。”陆书记缓缓说道:“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渭水与泾水交汇在一起时的心灵震撼吗?”
许一山道:“陆书记,我只知道有一个成语,叫泾渭分明。”
“泾水与渭水流到一起交汇的时候啊,一边清澈见底,一边浑浊不堪。它们各自保持着自己不被对方侵袭。但是,在流经不到千米的时候,它们就汇流到了一起。谁也分不出哪是泾水,哪是渭水了。你说,到底是泾水融合了渭水,还是渭水包容了泾水?”
许一山闻言,顿时傻眼。
陆书记面带微笑道:“这其实就是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包容。只有宽广的胸怀,才能包容世间万象。”
“我还要特别告诉你,但泾水渭水完全融合在一起后,原来浑浊不堪的渭水就变得清澈透底了起来。但是,渭水的流量是泾水的一倍以上,为何流量少的反而能清洁流量大的呢?”
许一山陷入了沉思。
突然,陆书记秘书进来,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陆书记颔首笑道:“来得正好嘛。”他看着许一山道:“说曹操,曹操到,一山,车军同志来了,你要不要一起聊聊?”
许一山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陆书记若有所悟道:“要不,你回避一下?”他指着旁边一间关着的门说道:“这里是我平时休息的地方,你进去坐坐吧。”
许一山心领神会,当即起身回避进了陆书记的休息室。
没一会,听到门外传来车军的哭声。
车军一进门就开始哭,他委屈道:“陆书记,您要给我做主啊。许一山他抓了我小孩,这是明显的打击报复啊。”
陆书记道:“老车,你先不急,坐下说。”
车军还在抽抽噎噎,他愤怒道:“陆书记,许一山他就是一根搅屎棍啊。你看他,把我们中部省搅得鸡犬不宁,人人自危。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就是在给陆书记您难堪啊。”
陆书记似乎很意外地哦了一声。
“我知道,我这次得罪了他许一山。他妹夫是陈州的政法委书记聂波,在东湖事件上,聂波擅用职权,调派社会人员要与广粤省械斗。我制止了他,他就怀恨在心。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请示了容海同志,决定对他聂波展开调查。就是因为这件事,许一山就挟私报复我啊。”
“陆书记,我去陈州组织抗旱工作,是受您的指示前去的。我不能让您失望啊,在我们遭遇这场百年不遇的大旱灾面前,我是不计个人得失的。我知道,我这个心急,办事可能会出现粗暴。但我的所作所为,不都是为了抗旱需要吗?”
门外,车军一直在努力解释自己,陆书记一句话都没说。
许一山在屋里听得怒火万丈,恨不得冲出去朝着他车军大呸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