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一山大笑道:“聂波没说错,今晚我就住你们家了。”
听说大哥住家里,许秀又激动起来。她欢天喜地去倒了茶过来,将茶杯放在许一山面前后,便双眼痴痴地看着大哥与丈夫说话。
大哥许一山突然来家里,这对许秀来说,无异天上掉下来了幸福!
聂波上次被省纪委调查过后,他比过去变得似乎成熟多了。
许一山喜欢聂波,是因为他在聂波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聂波是个正直的年轻人,以他所学,他本来可以在司法界大展身手的,结果他被安排在省委办公厅工作。
也正因为这样,才让许一山发现了他。
许一山从省委办公厅调任衡岳市委书记时,他从省里要的第一个人,就是聂波。
聂波与他一样,都是平民子弟出身。也只有这样出身的人,他们才会深深体会道民间的疾苦。他们知道老百姓需要什么,他们愿意为老百姓赴汤蹈火。
聂波调任陈州,是许一山最担心的时候。他知道陈州的水很深,也很浑。聂波来陈州,就是单枪匹马一个人。在一个缺乏根基的地方担任领导干部,只有两条可走,要么被架空,要么同流合污。
许一山深知聂波不是一个甘愿被架空的人,以他的胆魄与智慧,完全能够在陈州打下来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那么,同流合污就成了许一山一直最为关心的事。
人最怕的就是腐蚀。当一个人被腐朽包围之后,很难洁身自好,很难突围。
陈州是个矿产资源相对丰富的地区。越是这样的地区,越容易成为腐败的温床。像聂波这种出身平民家庭的干部,面对着致命的诱惑,他们往往会不经意就被拉进了腐败的深坑。
聂波究竟有没有被腐蚀,许一山不敢轻易下定论。但是,聂波能经受住省纪委雷霆风暴一般的审查而全身而退,至少说明聂波经受住了考验。
聂波被调查与车军有关,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车军是想拿聂波来要挟许一山就范,至少让许一山有投鼠忌器的顾虑。
但车军和他背后的人都没料到,许一山根本就不是他们能逼迫就范的人。
关键一点,他们在聂波身上没找到任何可供发挥的弱点。聂波官复原职,这在中部省乃至全国,实属罕见。
“秀,你身体怀着孕,早点去休息。”许一山打着招呼说道:“我今晚想与聂波好好聊聊。”
许秀瞪大眼道:“你们聊啊,我又不打扰你们。我就坐在一边听还不行呀?”
许一山微笑着道:“我们男人谈话,你听什么呀?”
许秀撒娇道:“我就要听。哥,你们不会聊见不得人的话吧?”
“我们聊正事。”聂波满脸柔情说道:“听大哥的,你先去休息。”
“我就不。”许秀嘟着嘴说道:“我都好久没看见我家的人了。我就想与我哥呆在一起。”
许一山慈爱地笑道:“秀,你听话。哥与聂波要谈的话题,你不适宜在一边听。”
许秀这才不情不愿起身,她走了几步,回过头说道:“哥,我给你安排床铺啊。你们要是饿了,我给你们做夜宵吃哦。”
聂波摆摆手道:“需要的时候,我会去叫你。”
看着许秀进了房间,许一山才缓缓说道:“去你的书房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