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眉毛轻挑,没想到欧阳浔会主动帮他说话。
见顾一看着自己,欧阳浔朝她点头示意,一副风流倜傥,翩翩公子的模样。
一旁的管事很敏感的抓住了几个关键的信息:替庄兄出头?
眼睛顺着思绪看向缩在顾一身后的庄元染,果然,白色衣袍上赫然几个醒目的脚印,正中胸口。
管事的眉头紧皱,神色莫测的看向地上的韦聪,道:“不知我们二少爷身上的伤是谁弄的?”
他们二少爷虽然是有些傻,平日总缩在自己院子里,在府中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但在这样的日子里,在自家的花园里,让人这样欺辱了,不等于是在给他们庄府下脸子吗!
衡山派的几个师兄弟闻言,都哑了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地上的韦聪见王寿低着头,乖乖站在自家老子身后,而欧阳浔更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顾一旁边,似笑非笑摇着折扇,看笑话的样子。
一时也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下在场的人都多少心里有了数,原来是衡山派的韦聪在庄府院子里欺负他们家的傻少爷,被这个少年路见不平,狠揍了一顿,却倒打一耙,想要让大伙替他出面,按江湖规矩制裁他。
不过是仗了他是衡山派的人,而这个少年是个籍籍无名之辈罢了。
好在天狼堡的少堡主倒是个明事理的孩子,这才不至于让人冤枉了无辜的人。
刚刚替衡山派出头的林掌门一时脸色通红,缩进了人群中,不再说话。
石林扫了眼这帮武林人士,眼神最后定在了地上的韦聪身上。
“来人,行刑吧。”
顿时,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上前,将韦聪架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他的上衣剥了个精光,不顾他嘶吼喊骂,噼里啪啦就抽起了鞭子。
在场的几个老江湖不由看愣了眼,这。。。就开打了?
没一会儿,五十大鞭就打完了,即便有武功傍身,此刻他也已经是皮开肉绽,被打了个半死。
等衡山派掌门韦有东带着妻女和几个弟子匆匆赶到庄府门前时,天色已半黑。
见二儿子韦立和几个师兄弟坐在庄府门前的茶棚里。
韦有东上前问道:“为父不是让你先带贺礼拜见,怎么却在这门前喝茶?”
韦立哪里敢直言他在门前插队,差点败坏了衡山派名声这件事,只说:“排队的人太多,庄府管家特地将我安排在这儿歇息,说稍后亲自来迎我。”
说完还不忘拍拍他爹的马屁:“肯定是看在爹的面子上,对我们衡山派高看一等。”
韦有东闻言,伸手抚了抚他的山羊须,笑眯起眼道:“恩,不可太过招摇才好。”
说完便带着众弟子也在茶棚坐下,点了几杯茶水,几盘点心,静坐休息。
眼睛却不是瞟着庄府大门,眼见着门前排着的宾客渐少,很快连最后一个也拜了帖子,入了庄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