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脾气很暴躁,话还没说完就甩来一个大耳光。
贺千霄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她把心一横:这笔帐全算刘千户头上!
眼睛一闭,脖子一梗,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耳光。
一声脆响,打得是真痛快!
贺千霄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和日轮抬起手,随口劝了一句:“行了。刘韦,你过来坐下。”
贺千霄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走过去桌子旁边坐下来。
“听说你前两天刚被一个丫头片子把手废了?后来去了哪里养伤?”和日轮脸上和语气中都没有任何对爱女的悼念。
贺千霄心中有些没底。她不敢在和日轮面前待太久,以免露馅。她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都是小事。巴哈尔一直在照顾我。不想昨晚贼人闯入千户府,我当时尚未能下床,是巴哈尔率卫队保住了千户府。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巴哈尔。大将军,你狠狠惩罚我吧!只要能替巴哈尔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让我去死,让我当人彘,让我永世不得轮回,让我受长生天惩罚!”
几个老将军脸色微微变动,都被贺千霄这番表白说服了。
刚动手打人的老者连连点头:“敢用长生天来赌誓,说明你心里确实向着我们阿蓝族。哼,不算锦夏狗。”
另一个老将军也接着说:“男人肯为女人说出这样重的话,很有心了。难怪巴哈尔对你至死不渝。”
和日轮举起手,众人又安静下来。“我苦命的巴哈尔,究竟死在什么人手里?我派去的探兵怎么说的,你知道吗?”
贺千霄心里突突跳。要怎么说才能瞒过这个老狐狸呢?她强装镇定地说:“都是我不好。没管教好玉儿。惹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害了巴哈尔。”
“嗯。”和日轮满意地摸摸下巴的胡子,“你还算老实。我派去的探兵回来禀报。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惹了不该惹的女人。被她的朋友寻仇。还说那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哼,男人嘛,这点事又何必栽在刘玉头上?”
贺千霄瞪大了眼睛。她倒没想过,绣风怀了刘千户的孩子?这绝不可能。
绣风的尸体她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肚子都被剖开,根本没有什么胎儿。
难道是绣风故意骗刘千户?
看着贺千霄诧异的双眼,和日轮以为他被自己的情报能力震慑了。不屑地笑起来:“不要欺负我老眼昏花,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你惹的是什么人?那人什么来头?竟能闯入你千户府,还能杀了我女儿?整个江南都受我的大军庇护,我自己的女儿却被人杀了。刘韦,你说可笑吗?”
贺千霄连忙低下头:“那女子只是风月楼的一个妓女。我也想不到她背后有这么大的势力。”
“又是风月楼?”另一名老者拍案而起。“刘韦。你不靠近风月楼,你裤裆就不能安宁是吗!上个月才告诉你风月楼里有叛军乱党的奸细,可能就是那个什么东西……”
和日轮阴沉着脸提醒:“妙月。”
“对!”那名老者愤怒地指着贺千霄的鼻子。“就是妙月。她谋我们军中情报,让你去处置她,你反倒被她勾搭上!老子劈了你!”老者抽出刀来要砍贺千霄。
贺千霄心想,可不能为了刘韦挨这一刀。她正要躲开,和日轮一把按住那老者,严厉地说:“老马!你沉稳些!打仗也是这么毛毛躁躁,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改,不堪重用的东西!”
老马听了,满脸委屈。把刀狠狠地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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