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能脱身?”李潼关说。
“这个替死鬼就是你啊。”贺千霄不客气地说。
李潼关被说的哑口无言。确实,如果不是贺千霄横空杀出来,他就要当妙月和刘千户之间的替死鬼了。
虽然他的真实身份,必然不需要偿命。但也是差一点点就不明不白地背上人命案。如果皇帝身边有人说他几句坏话,说不定皇帝就得收拾他。
李潼关想起皇帝,突然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色罕见的忧伤。
“李兄怎么了?”风尺寄问。
“没事。就觉得没意思。人活着真没意思。好吃好喝,有人骂你不上进。找女人,有人骂你荒淫。做点什么事,还要担心别人说你骂你存心不轨。都不知道活着干什么。”李潼关颓丧地说。
“除了吃喝女人,你还能干什么?”贺千霄也不想纠缠这些事,“现在军情图泄露了,想必和日轮也知道。他们的军队情况一定会改变。所以军情图反而没那么重要。现在要先让应天府通缉刘千户。”
“以什么名义?”风尺寄问。
“杀妻?”贺千霄说。
“千户府人知道是你杀了巴哈尔?”风尺寄还有些疑问。
“我在密室里杀的。只有六先生看到是我杀的。我当时跟刘千户在对阵,刘千户本来死定了,却突然抓起巴哈尔来挡我的刀。不过嘛,在那之前,巴哈尔全身的经脉都被我废掉了。”贺千霄说。
“好残忍。那岂不是生不如死?”李潼关从风尺寄身后探出头来,“你干嘛不给她一个痛快。”
“因为她不给别人痛快。”贺千霄不打算多做解释。盘古臂的事,她不想跟眼前二人分享。
没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为了两口饭就被人圈养的人们。
这触及了贺千霄心中深处的痛。
“那就杀妻吧。我们去把巴哈尔的尸体偷出来,送给和日轮。再写一封信告诉他巴哈尔的死因?”风尺寄说。
“那样太慢了。而且不可控。如果和日轮打算就此作罢,不追究。或者,根本不相信我们。那这件事就白费心机了。”贺千霄满怀心事地说。
李潼关插进来说:“这还不简单?我们就说刘千户赌输了钱,要把巴哈尔卖给我们。如果说巴哈尔死了,那就能告刘千户,要他赔一个活生生的巴哈尔。”
贺千霄和风尺寄对视了一眼,又齐刷刷地看着李潼关。风尺寄转过身来惊喜地说:“李兄真是出奇制胜。这倒是个好主意。为了让和日轮相信,我们可以稍微变一变。我们就说巴哈尔委托了一笔钱,放在我们钱庄之中。要给刘千户养兵之用,但只能由巴哈尔掌控,除非巴哈尔死了。本来约定三天前来取。但巴哈尔没来。我们四处打听才知道巴哈尔死了。所以这笔钱要直接给刘千户。”
一阵寒风吹进树林之中。刺眼的阳光不知道何时变得迷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