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激动地从地上蹦起来。他一把拉起风尺寄的双手,双眼来回打量风尺寄。
旁边贺千霄半剑出鞘。把李潼关和张寡妇吓一大跳。
李潼关推了一把贺千霄:“千霄。瞎紧张什么。”
贺千霄收剑回鞘。
老怪说:“是他。一定是他把你引来这里。”
李潼关在一旁嘟囔:“是我引来的。我还后悔着呢。”
老怪深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要据实相告。“没错。此处就是为了防叛军。此叛军叛的是人。”
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话?叛人?
只有风尺寄无动于衷,等着老怪继续说下去。
“这支叛军扰乱甘凉二州数十年。附近的人一半怕阿蓝族,一半怕叛军。他们专门掳妙龄少女或者健壮的少年。官府剿了几次,抓不到人,最后也不了了之。后来他们还往东方发展,那人……在开封附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那人数次告官府,官府毫无作为。眼看百姓不断有子女遭毒手。那人怒而率百姓反击。反倒被官府抓起来。我救了他。”老怪说。
“你说的叛人,指的是掳走这些少男少女?”贺千霄问。
“何止。有一些少男少女的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了。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大多数的都不见了。你说,有人性吗?”老怪说起陈年往事,还愤愤不平。
“开封附近?”风尺寄皱着眉头说。
李潼关张大了嘴:“难道……”
“难道是追杀我们的那支军队?”贺千霄神情也波动起来。
“不排除。”风尺寄凝重地说。看来,他们很可能放走了一支十恶不赦的军队。
“可……我曾经去开封府里查过驻防图。确实有一支军队驻扎在开封城郊的山里。防的是关中锦夏族和胡族东进。听命于关中的优旋大元帅。”贺千霄不解地说。
“李兄。你被他们抓住,关了两天,有没有类似老怪说的情形?”风尺寄转头问李潼关。
李潼关如梦初醒,想起了一件怪事。“那小寡妇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说什么,第一次看见用这么老的男人祭神。以往都是十几岁的童男童女。”
“哦?那你怎么说?”贺千霄着急地问。
“我当时着急了,没想那么多,我就问她我哪里老了?”李潼关硬着头皮说出来。
贺千霄脸色立刻冷下去。
李潼关默默地走到风尺寄身后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