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身后指了指,那是魔药坊另一边的药柜,上面摆放着种类更丰富的魔药,全部都由水晶瓶包装,五光十色,有点象大MALL里化妆品专柜的感觉,而且那边的伙计笑容满面,亲切有礼,从骨子里就散发出一种专业销售员的气质。
“哦……”阿弗里涅终于察觉到自己挡了唐宁的道,于是他连忙退后几步,为唐宁等人让开一条路。
拉斐儿看在眼里,心中的酸楚又加剧了几分,“连阿弗里涅都不敢去惹的人,自己还要努力多少年才能一雪被当众羞辱的仇?”心酸之余,他的目光又不经意瞥到了那位在遭受唐宁“葵花绝户腿”荼毒之后,至今仍双腿夹紧,阴声细气说话的下属。
“唉……”拉斐儿暗暗叹了一声,躲到了阿弗里涅的身后。
看了一圈之后,唐宁对魔药坊里的药剂基本有了一个初步了解,不得不说,这间魔药坊真TM的坑,价格虚高不说,就连魔药最基本的功能居然都敢造假,比如“解除石化”的初级魔药(只能消解初级石化术,解除不了功力更高深的法师所施加的石化魔法),但他们在介绍时却大肆吹嘘此药可解所有石化魔法,而且除了这一项功能之外,他们还为这种药加上了祛毒,祝福,辟瘴等匪夷所思的属性。
“卧槽,这群狗养的,捞起钱来一点也不比传销的差啊!”唐宁在心中腹诽了几句。
没什么可看的,这间魔药坊的魔药除了贵之外,没什么特点,唐宁跟阿拉贡轻声耳语了几句,便率先走了出去。
阿拉贡见状,向那个正在热情“忽悠”着的伙计摊了摊手,也跟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劳而无功,魔药坊里的伙计不禁接连翻了几个白眼,低声诅咒几句,便又接着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光明教会的魔药虽然也一样贵,但似乎不象法师公会卖得这么乱七八糟呢!”唐宁对阿拉贡道。
“除了少数区域外,光明教会的魔药基本都是统一定价的,分会之间没有恶意竞争,所以质量比较稳定。除此之外,大多数法师公会内炼金术师的素质也比不上光明教会的。”
“为什么?”
“因为内乱,许多优秀的炼金术师都出逃了,现在一些小的法师公会根本就找不到合格的炼金术师来炼药,但他们每天卖出去的魔药数量却有增无减。”
唐宁耸了耸眉,他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则笑话,有家卖鳖精的厂,养殖池里总共就养了三只鳖,结果几十吨的鳖精都卖光了,池子里的鳖还是活的。
此时,天降中雨,淅淅沥沥的雨滴铺天盖地地洒落下来,有人就近避雨,有人快步跑着回家,有人把兜帽往头上一扣,照样逛街。街上基本无人打伞,尤其是男人,此时的油布雨伞沉重,如同杠铃,贵妇们喜欢伞,但都是由仆人们双手举着才用得了的,除了挡雨,平时也用来遮挡阳光,男人用伞则会被视作软弱与娘娘腔的怪物。
雨一下,魔药坊内便关上了窗户,木板打下来后,炼药房内的光线一下子全都没了。
油灯亮了起来,在灯火中,一个面容精瘦,眼神阴冷的人类对着魔药坊的主人,水系法师兼半吊子炼金术师汤普森道:“你这里的‘紫罗兰的魅惑’如果能加入贝戈尔湖中虹鳟的胆汁就更好了,虹鳟胆汁可加强血兰花的药性,并且能使药水添加一丝腥苦味,会让催情效果更佳。”
汤普森正摆弄着简陋长桌上的一个炭炉和一个坩锅,锅内有动物内脏,水银与一大块不知名的颅骨,闻言之后,他眯着眼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克麦斯。”
“当然,在这方面,我是专家了。”克麦斯白得如同骷髅颜色似的面上无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