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样子,暗暗地发笑。
“好,三叔,一言为定哦。”说着话,书儿的头向后一靠就闭上了眼睛。
就在秦三以为书儿睡着了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她的声音:“难道师祖母不想师祖吗?为什么师祖母就不同师祖一起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呢?”
“寻常女子才喜欢朝朝暮暮的厮守吧!你不闻陆游的词里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未曾闻……”秦三一语未了,耳边已经传了了书儿均匀绵长的呼吸:“哎,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秦三此时完全没了睡意。他凝视着书儿酣睡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些打起鼓来。
这悬崖之下,深渊之内日子,虽然艰苦却是自得其乐;尽管消息不通可并不枯燥乏味,每日坐井观天竟也能过得充实而日有所得。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只需要照顾对方的感受即可,日子单纯而鲜为外物烦恼。
一旦脱困而出,纵然是海阔天空,只是那海、那天皆在世俗之中,受其拘束,难逃其扰,各种嘈杂喧嚣之下,何人又能免俗?只怕是再难有如今这般安然宁静的心境了。
天,终于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秦三唤起了书儿,道:“抓紧时间洗漱,收拾东西。”
“啊!干嘛啊?不练功了吗?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书儿睁着一双残留着朦胧睡意的大眼睛,也不知道看向哪里。
“记得昨晚来了两头野狼吗?”秦三问。
“野狼?两头?昨晚?不知道啊。”书儿还在发蒙。
“那你是否记得昨晚被惊醒的事?”秦三忍着笑继续问她。
“我昨晚被惊醒了?没有啊!”书儿一脸的无辜。
“那你是否记得我们两个说的话?”秦三感到又好笑又奇怪。
“三叔,你是说我说梦话了?我真的不记得啊。糟了,我没说什么不妥当的话吧?”书儿有点着急了。
秦三见状,赶紧安慰道:“没说什么,梦话都是含糊不清的。这个不重要。赶紧动起来,我们寻路出山!”
“真的?”书儿彻底地清醒了。
书儿一边手脚不停的忙着,一边听秦三给她讲昨晚的事情。
“狼既不善于攀登,亦不喜游水。它们既然能进来,那么咱们追踪它们进来的爪印,也许就能出去了。”秦三解释道,说着话便要把隐?负到背上,书儿赶紧过来帮他把剑放到背上,又把布绳在他胸前系牢。
“可是,它们要是钻洞进来的呢?”书儿反而有些忐忑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秦三满不在乎的一挥手,道:“大不了咱么再回来嘛。这儿住到秋天都没问题。不过要是冬天来了,咱么就得给山洞装上个门挡风雪了。”
“啊?”书儿一怔,才反应过来秦三是在开玩笑。
书儿傻傻的笑了起来,秦三则看着书儿笑。
书儿手脚麻利,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都收拾好了,拎着一个大包袱,一身利索的短打扮站在了秦三的面前。秦三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一身素装,腰间插着匕首,缠着飞爪,裤腿上的绑腿一直打到膝盖,脚蹬鹿皮软靴,头发在头顶高高的挽了个髻,更显得身长背挺。明明是个闺阁少女,却不知不觉间有了一股子的英姿飒爽。
“嗯,像是个整装待发的女将军。”秦三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捡起了包袱背在自己背上,道:“走吧。”
书儿却有些踟躇了,问道:“三叔,我们出去之后去哪里呢?”
秦三毫不犹豫地答道:“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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