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在外间听到一清二楚,心中暗暗发笑。现在看来,这位大少爷还没有像他爹那样的坏心眼子,充其量就是个惯坏了的家里横而已。只要他以后不挑事作恶,以前的事儿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要不是明天急着出门,他还真是想好好熬一熬这位“爷”,也算是对略予薄惩。现在秦三倒是有些为难了。要是一直把徐致修关在这里,还怕真把他关出疯病来。
秦三思索了片刻,对跟着他的楚鹍耳语了几句。楚鹍领命去了。秦三待他关上了通往外面的石门,才转身推门进了关着徐致修的隔间。
徐致修正哭得涕泪横流,忽然见门开了,顿时止住哭声,抽抽嗒嗒地央求道:“秦三、叔,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告诉人。我发誓。我要是告诉了一个人你在县城的事,我就嘴上长个烂疔,烂了舌头变成个哑巴。还不行?那我、我出门遭雷劈,我……”
“你先歇会儿。哪来的这么多话。”秦三打断了他,道:“我问,你答。答得让我满意,就放你走。”
徐致修自然是把头点得如小鸡啄食一般。旁边的旺儿见缝插针的递上了帕子,指了指自己的人中部位,徐致修赶紧接过来好歹把脸擦干了。
秦三便问道:“谨爷说是要回来丁忧,什么时候得的信儿?这么走了三个多月还没有到?”
“大概是两个月前吧。我偶尔听到祖母和父亲说了,也记不大清了。”徐致修皱着眉头,努力地回想着,抬头看着秦三的脸色好像不很满意的样子,忙道:“可我知道他路上耽搁许久的原因啊。那时因为我的新大伯母有身孕了。好像是她非要跟着来尽孝,可是又不能太赶太颠簸,只好慢慢地走了。想着家里都在忙着为他们翻新房子,准备物件,商量着等新伯母来了该怎么相处,还有请稳婆以备万一什么的。没人管我,我才能溜出来了,才被你抓、遇到你了嘛。”
秦三又问:“那你可知道你大伯实授何职?”
徐致修这个还真知道,立刻献宝似的答道:“按例授翰林编修。”
秦三听罢沉吟不语。他忽然耳朵微微一动,外面的门开了,有人进来。密窖的门都保养的极好,开关时几无声息。以徐致修和旺儿的耳力根本察觉不到。
秦三接着问道:“那你把臻儿离家那天的情形说一说吧。”那天徐五婶儿虽然说了个大概,但是她毕竟不再现场,当时冲突是如何发生,又是为何激化,以至于最后导致臻儿离家出走的具体情形便无法说明了。
徐致修一听不免为难,支支吾吾的道:“就是我爹说你是凶手……臻儿反对……后来就动起手来,臻儿就跑了。”
秦三佯怒道:“徐谏为什么要污我为凶手?怕是他自己做了什么见不人的事了,才要贼喊捉贼,引祸于人的吧!”
徐致修道:“那天差点害了臻儿的是我,与我爹无关。再说臻儿跑的时候还是我给他准备的包袱。”
“哼哼。”秦三冷笑道:“你倒是是孝顺儿子。让我替你说吧。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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