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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自己则一个人眯着眼睛欣赏。
温婉顿时来了兴趣,索性把脑袋探向车窗外,果真在某个繁密的草丛里看到不可描述的画面。
绿草蓝天为背景,温婉觉得这画面十分的香艳,正兴致勃勃地盯着,只听“嗖”地一声,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
温婉条件反射地抓紧安全带,颤声说:“穆先生,请你开慢一点,这样很危险。”
穆郁修的脸色黑沉沉的,转头看到温婉额角上的汗珠再次滚落下来,他皱起长眉,还是放慢车速,却眯眸一笑,弯着唇角阴恻恻地问:“看够了?”
还是那种不达眼底的笑,墨玉一样的眼眸里甚至涌出了怒火,让温婉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要停下来看的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霸道总裁她只服穆大爷。
“爷这么极品的男人还不够你看的吗?你还敢对别的男人感兴趣?”车子到达了目的地,穆郁修下车后走到温婉那边,打开车门把人拉出来,拖着她往前去。
他长手长脚走得快,温婉被拽着跟在后面,感觉就像是被拖在地上走一样,等到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入目便是一栋豪宅。
这是一栋建在半山腰的豪宅,依山傍水,树木葱郁,华丽的像是一座城堡。
温婉转头看着来时的路,蓦然间百感交集。
她来过这里。
七年前那个晚上,她照例跟在穆郁修身后,谁知中途下起了雨,穆郁修不仅没有要躲闪的意思,还转去公园,蹲下身去抱平日里那只流浪猫。
温婉撑着伞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些雨水落在他弯下去的脊背上,湿了他雪白的衬衣,隐约露出单薄的脊背线条来。
她鼓足勇气走过去,红着脸把自己手中多余的一把伞递过去,也不等他伸手接过,她转身准备落荒而逃,却被他突然从后面拽住手腕。
她蓦地回头,手中撑着的伞掉在地上,一头顺直乌黑的长发在空中扬起一条优美的弧度,水珠溅在他的脸上。
她看着一身白衣,立在细雨中挺拔如修竹的少年,心跳加速,“怎……怎么了?”
少年时代的他一张脸特别白净精致,圆润的水珠从他漆黑的头发上滴落下来,有几滴沾在浓密的睫毛上,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倏忽滚落,整个人便显出那个年纪特有的单薄清瘦,声音也是清润好听的,“你今晚去我家吗?”
后来她替他抱着那只猫,身形挺拔的他一手撑着伞,一手轻柔地搂住她纤细的肩膀。
她以为要去的是他离公园不远的小公寓,坐上公交车却听他说要回别墅。
她心想着只要能跟在他身边,无论去哪里都好,故作疲惫地靠上他一侧的肩膀,发现他肩头全湿了。
她猜到撑伞时他大概把伞全倾到了她这边,她感动得酸了鼻子。
下了公交车后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天空还在下着雨,她被他更紧地拥住肩膀。
徒步走了很久的上坡路,她累得实在撑不住了,要休息一会儿再走,他盯着她片刻,伸手把伞交给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拦腰抱起她。
也难怪温婉对这条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因为后来她在他怀里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到了这里。
温婉看向在她前方几步远的穆郁修。
他负手立在那里,大概是山峦叠嶂树木葱茏的缘故,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他高大伟岸的背影竟透出一股苍凉和孤寂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