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下去。”
穆郁修脊背一僵,猛地转过来反抱住温婉,“没有,婉婉,我怎么不想和你在一起?”
“这就是你一直不愿意与我坦诚相对的原因吗?你每次都不脱衣服,让我觉得自己很委屈知道吗?”温婉从他胸口抬起泪痕满布的脸,“你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七年你都经历过什么?你又不是街头混混,这样的出身和家世,怎么会把自己身上搞得全是伤?”
穆郁修眼中一片痛楚,用力地、紧紧地抱住温婉,哑声说:“婉婉,别问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温婉却不像往常一样妥协,又是恨又是心疼地说:“你自己不在乎,但我会心疼你知道吗?阿修,你说啊……”
她咬紧唇,泪水不断地滑落在白皙的小脸上,看得穆郁修的心都揪成一团,大手捧住她的脸亲了一会儿,再度把她拥入怀里,语气隐忍而充满难言的悲凉,“你走后不久,我母亲就去世了。我的性子孤僻自闭,在没有人引导的情况下,自然很容易走弯路。我沾上了毒品,又堕入黑道,贩毒走私军火,在那段时间留下了部分伤痕。”
“外公知道后差点把我打死,先是为我成立了戒毒专家队,让那些人强行给我戒了毒,最后把我送到部队,非人的训练以及后来我执行了太多任务……”
说到这里,穆郁修顿了下,“阿辙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他身上也有伤。”
穆郁修最初瞒着温婉这些,是因为不想让温婉知道他曾经那么傻,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温婉一定会笑话他。
后来和温婉交了心,正如温婉对他瞒着她自己的心脏病,他不希望温婉难过或因心疼他而自责,毕竟他这些年的苦痛都是温婉这个女人间接造成的。
而如今,他更不想让温婉看到他丑陋的一面。
没有具体的细节,仅仅那么短短几句便概括了过去七年他所遭遇的一切,温婉被他吻干的眼泪再度涌出来,湿透了他胸膛前的衣服。
千万不要以为现在国家和平,没有战争了,那些当兵的和国防部都只是摆设,事实上随便把那些人拉出来一个,各个都是搏击战斗的高手。
他不想多说,她却有太大的想象空间。
比如他戒毒时被那些人用绳子绑住,他的发狂和痛苦,比如那些子弹穿过他的胸膛,在高山丛林下艰苦的训练,再比如有需要的时候,他们还会被派去缉拿一级逃犯。
多危险啊,他们这类人根本就是拿命在搏。
他到底多少次从死亡的边缘里走出来?
也难怪他和池北辙一样,都有那么霸气压迫人的强大气场,一般人到底和军人相差太远。
温婉把整个人都陷入穆郁修的怀抱,泣不成声,“阿修……”
穆郁修伸手把温婉从怀里拉出来,反压在一侧的墙壁上,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半晌后穆郁修放开温婉,积压在心里多年的痛苦突然在这一刻一扫而光,即便温婉不能为他做什么,至少这个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陪着他、理解他、心疼他,也比他一个人承受要好。
穆郁修摸了摸温婉的脸,满目柔情,“我们去吃点东西。中午我约了阿辙,你的衣服我们下午再买。”
“要买这两件吗?”温婉手里拿着挑选的那两件衬衣,站在穆郁修身后问。
穆郁修应着,“嗯,你喜欢就好。”
温婉盯着穆郁修宽厚的脊背,在他即将转过身来时,再次上前从后面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说:“阿修,以后在我面前你不用遮掩了,我都看到了。毕竟你们男人不像我们女人,有点伤疤就影响了容貌,千方百计地想抹掉。我不仅不嫌弃你,我还觉得男人身上有伤,才是真男人、真霸气。我为我的阿修曾经是个军人,而感到骄傲。阿修,我爱你……”
穆郁修高大的身形一震,转身反抱住温婉,动情地唤她:“婉婉——”
————
穆郁修买下温婉帮他挑选好的衬衣,在打包时他和池北辙在电话里约了午餐地点后,穆郁修便拖着温婉的手坐到车上,把隔板放下来,搂着温婉入怀,“要不要睡会儿?”
“嗯。”温婉侧过身子抱住穆郁修的脖子,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再醒来时,车子正好停在餐厅门口。
穆郁修带着温婉走进餐厅,一路到达楼上的包间。
两人进去时,池北辙和郑玉容正在说话,听到动静后抬起头,郑玉容的目光在穆郁修和温婉相扣的手指上停住时,她的眼中便带了笑意,随即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