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四十分,江年迟到了。
严司似乎等了很久,他靠着那辆新买的劳斯莱斯幻影,他喜欢这样张扬的车。
江年下车的时候有这脚下打软,才走了几步她就要摔倒了,幸好严司身高腿长,几步走到她面前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严司问。
“是啊江总,你没事吧?”贺晴明也问。
“我没什么事,可能有点晕车了。”江年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到,“进去吧,别拖了。”
“好。”严司让江年靠在自己怀里,让贺晴明在前面带路。
他对贺晴明的敌意自然是没有消失的。
她妈妈在的是死牢。
之所以可以出狱是因为江年搜集了爸爸家暴她的证据。
死牢有一些老人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太正常了,江年有些害怕,严司的力道大了一点。
“不用害怕,我保护你。”严司说。
江年坚定了步子。
“严,我不怕。”江年回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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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江年妈妈的单人间用了十分钟。
“年年,你来看妈妈了。”江年的妈妈金簌簌显得慵懒而温雅。
据说,她曾经是个世家小姐,后来未婚先孕,那个男人又跑了,只有江年的爸爸江仲伯愿意接受她,她才嫁给他,准备凑活过一生。
“是啊,妈妈。”江年最近实在很爱哭很爱哭。她几乎数不清楚最近哭了几次了。
“来,年年,让妈妈摸摸你的脸。”金簌簌说。
江年俯下身去,严司用手搭着她的肩膀。
“年年长大了。”金簌簌疲倦的笑着。
“妈……,你恨我吗?”江年的眼泪流了下来。
“傻孩子,你做的没有错。”金簌簌隔着栅栏门抚摸江年的脸,她又说,“就算你真的有错,哪有妈妈会怪罪孩子的。”
“而且,我知道的。”金簌簌说,“我之前判的是无期徒刑,能放出来还不是因为我的女儿在给我打通关系。”
“妈,我的生父到底是谁。”江年声音还是很颤抖。
“我不想提起这么一个人渣的名字。”她的表情不再温柔,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
江年起身:
“可是毕竟那是我的父亲啊!”
“那种人渣,不配做你的父亲!”金簌簌吼到。
“行了金姨,您别再生气了,你们两个各有各的理由。江年,你也别问了。”贺晴明是乐意充当一个和事佬的。
“你什么时候能像我们晴明那样懂事!”金簌簌说。
是啊,在她在监狱的最近几年的时间里。
“晴明,你跟年年什么时候结婚啊?”金簌簌说,“姨姨一直在等着喝你的喜酒的!”
“阿姨……,我跟江年只是上下属关系。”贺晴明尴尬的说。
他若有似无的感受到了严司的眼刀。
“真……真的,江年顶多就是我一个好朋友,您啊应该期待喝她和她身边这位的喜酒。”贺晴明看金簌簌还不相信,秉着求生欲补充到。
“她旁边这位?金发碧眼的,表情还那么冷漠,一看就不会体贴人!”金簌簌说。
“妈~没有的,严司他平时对我很好,特别体谅我的。”江年为严司辩解到。
“是啊阿姨,严司又有钱、对江年还温柔、还有钱、还工作稳定、还有钱……。”贺晴明也补充到。
这个补充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哼!我还不比你了解男人嘛年年!”金簌簌说,“像你爸爸,我当初看他老老实实的,对我也好,谁知道竟然家暴。”
“所以说,人不能看表象!”贺晴明熟悉的接了下一句话,“阿姨,严司真不是这样的人,桂姨也信他的。”
“桂姨也在这边吗?”金簌簌问。
“是啊,桂姨对严司特别满意哦,跟我还偷偷说过让江年一定要嫁给严司这样的男孩子。”贺晴明说。
贺晴明和金簌簌比较熟,所以他很清楚,金簌簌很尊敬桂姨这个人,原因不得而知。
“既然桂姨都愿意,那我也愿意好了。”金簌簌实在是一个软骨头。
众人汗颜,这又不是她拐弯抹角说人家家暴男的时候啦?
“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啊,这个人真的很靠谱吗?”金簌簌的表情变得严肃。
“那你自己问桂姨喽。”江年说。
此时,一个工作人员走来了。
“小姐你们的时间到了。”
“好,我们知道了。”严司扶着江年,“那么,金阿姨,再见,我们先走一步了。”
严司的笑实在很帅,但是也实在很怪,说不出哪里怪。
“妈,再见。”江年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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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拜别了金簌簌以后就回了江年的家,江年当然被严司强行拉到了自己的车上。
“江年,你是想和我结婚的,是不是?”严司问。
“当时没有别的说法了……。”江年有这犹豫,她是愿意的,她想应该没人比她更加愿意了吧?
“别装了,都藏在眼睛里了。”
是的,江年的害羞和情愿都装在眼睛里了。
“我很愿意,可是结婚是件大事。”江年很犹豫,实在很犹豫。
“江年,记住这个时间,2019年2月18日十一时四十五分,是我开始追你的日子。”严司突然把车停下,把自己的头靠近她的耳畔。
“江年,我喜欢你。”严司说。
“严司,我喜欢你。”江年在心里悄悄的说。
“江年,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没有犹豫的成为我的女朋友的。”严司脸上泛起一个甜蜜的微笑,“我会的。”
“我期待那一天。”江年说,她果然还是温柔优雅的江年。
“我同样期待。”严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