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听到这话一怔。
自打他记事以来,太爷爷从未在嘴上服过软,可昨天,为了留下她,他老人家几乎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你这女人好生狂妄,哪有银子能还的人情?”文彬这话一出口,差点就忍不住抽自己一嘴巴。
原本想要挽留,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
文羡鱼听了这话倒一点也不生气:“你说的也是,确实没有银子能还的人情,但天下也没有不散之宴席,我终究该走的。”
文彬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自己这是要闯大祸了呀。
“要不你改天再走?”文彬语带试探。
“文彬。”水泽不满自己被忽视,眼看着欺负他的人跑远,就连留下的两个人也开始挣扎,眼看着就要脱离文彬的掌控。
“为什么?我想听实话。”
除了对待那些苦命的孩子,文羡鱼一向是薄凉的,她拒绝和任何人产生深厚的关系。
“我不希望太爷爷伤心,更怕他伤心了以后,请家法把我打个半死。”
说到家法二字,文彬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抖。
“原来是这样,那么,为了你不被打,我答应你。不过,等我走的时候,这身衣服就是我的了,这个条件你能不能接受?”
文彬扫了一眼文羡鱼,这身衣服倒是很适合她的肤色,就是有些偏大,等她养好一点,穿这身衣服会更加好看。
“好!”
“文彬!”
再次在呼唤以后没有得到回音,水泽气愤不已,自己跑上去,一口咬住了正要逃跑的男孩子的手腕。
“啊——哇哇哇哇,娘,娘啊——”
幼童尖锐的哭声吓了他们一跳,等两人注意到孩子们,水泽已经松了口,得意的看着他们。
在看那大声嚎哭的孩子,半举着的手腕上,赫然有一圈清晰的牙印。
“你这是做什么!”文羡鱼眉头一皱,这孩子才多大,就知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对他而言,也许并不是错,可他没有人护着,也没有人教导,终究会长歪。
身边的孩子哭得声音越响,水泽脸上的笑意就越深:“他骂我,我就咬他!”
“你先给他道歉。”文羡鱼拉过哭泣的孩子,“你要是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他,我就要求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虽然文羡鱼语气温柔,但她的表情极其严肃,不含丝毫开玩笑的成分。
“真的吗?”
“真的。”
那孩子委委屈屈地走向水泽:“水泽,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文羡鱼嘴角的幅度刚刚扬起,水泽就上前一步,双手推在那孩子身上:“哼,我不要你的道歉!”
眼看那孩子就要仰面摔倒,多亏文彬反应快,把那孩子揽在怀里。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文羡鱼语气平淡无奇:“文彬,今天你只是个旁观者,出了什么事,文羡鱼一人承担。”
不等文彬询问,文羡鱼一巴掌扇在水泽的脸上。
“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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