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鱼嘴里安慰着,心里是另一番打算:“好了好了,别哭了。”
水澈弟弟所引起的杀身之祸,在看似遥远的十几年之后,虽说和离书已写,但她并不希望早早的结束这段婚姻。
如果薄雾真是个绊脚石,不如现在将她留下。
自己操持家务,总不可能比照顾一个孤儿院的孩子们难。
“娘。”第二天,文羡鱼到近雪园时,林雪岫还没起。
林雪岫虽是媳妇,但她的公婆在外,老婆婆已去,上头没人压着,自然松快很多。
霜叶从里屋出来,脸上有些薄怒,见是文羡鱼,便把这表情收了,换做一张笑脸:“是小姐来了,快坐。”
“我来早了,”文羡鱼一脸歉疚,“娘还未起?”
“小姐是大家闺秀,出来入去,身边少不得有人跟着,今儿个是怎么了?”
霜叶张望着,没见薄雾在文羡鱼身边,有些不大赞同。
“我来,就是和娘亲商量这件事情。”文羡鱼微笑着,心里已经准备了一套说辞。
霜叶回身拿出一碟糕点:“再过盏茶功夫,就是夫人起的时候了,小姐若是饿了,先吃点点心。”
文羡鱼本不想吃,但霜叶是娘亲身边的人,不能落了她面子,她随手拈了一块,放入口中。
文珂与妻子同眠,听得霜叶与女儿说话,早早的醒了。
他心中疑惑顿生。
这女儿虽说人是个好的,可总不和他们夫妻俩过多的亲近,今天这么大早上就赶过来,怕是有什么问题来找。
文珂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自己收拾妥当,这才到床边推人:“雪儿,雪儿,为夫看今天天气晴好,不如早点起床?”
“夫君,让我再睡会儿。”林雪岫勉强睁开眼睛,却只睁开了一条缝,就闭上了。
若是以往,文珂绝对舍不得真把她推醒,今天倒是例外,他又加了点力道:“雪儿,咱们的鱼儿在外屋里头等着咱们呢。”
“嗯?让她等着……”林雪岫翻了个身,倒是有了点意识,“你刚刚说,谁在外屋里头等着咱们?”
“是鱼儿,我们的女儿。”
“嗯?”林雪岫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霜叶!”林雪岫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一刻钟后,文羡鱼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行礼落座,文羡鱼有些欲言又止:“爹,娘,女儿如今已经大了,本不该用这样的事情烦扰你们,只是……”
林雪岫拉着文羡鱼的手,微笑着:“好鱼儿,你是娘亲唯一的女儿,你要什么,和娘亲说了便是。”
“娘,鱼儿的意思是,把薄雾调离我身边,我以后出嫁,也好不带她。”
林雪岫眉头一皱:“怎么?她做错什么了,可是要为娘给你再寻一个?”
“娘,您可千万别皱眉头,”文羡鱼身子一抖,“爹的眼神都快把我给杀了。”
“夫君你和孩子闹什么?快别吓着我们女儿。”林雪岫果然看到文珂直瞪着眼,立刻嗔道。
“此事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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