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阴阳幻境

练了起来。贪狼、破军，刚猛无比。文曲、武曲，左右逢源。巨门变化，坚不可破。廉贞、禄存，鬼魅无形。劈、扫、扎、抽、划、架、拉、截、摔、刺、撩，七星真意渐渐成形。

    方泽有着天干步的底子，练起这《小七星鞭法》，也算柔韧有俞。接连练了十几遍，方泽感觉后背渗出了汗水，便收功停歇。方泽看着手中的九星鞭，一时豪情万丈，大有大杀四方的感觉。

    回忆之前的练习，有那么几次挥鞭，能感觉体内灵气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被鞭法吸引调动。

    方泽并不急于练习《九转棒法》，他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想着将《小七星鞭法》练至大成后，再进行修习这《九转棒法》。毕竟棒法与鞭法还是有一定差距，贸然修炼恐有问题。

    怀着喜悦的心情，方泽进入到了冥想修炼状态。

    此时的富德钱庄除了打更老头，就剩方泽自己。

    运转着《灵诀篇》功法，调整着各种灵气的吸纳速度。此时方泽并未达到真正的一星境界，使用灵气也只能使用单一的种。若九灵合一后，方泽才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待到那时，同阶秒杀，越阶战斗，那都不是问题。

    运转功法期间，方泽进入到了一个玄妙的状态，这状态他之前并没有经历过。

    他仿佛置身在一片鸟语花香中，高高的太阳在天空悬挂。农人耕种、羊羔生产、母鸡产蛋、开花结果……生机一片。

    方泽行走在这美丽又心情舒畅的环境中，时而抚摸花草，时而远眺高山，时而饮食甘泉，时而穿梭林间。

    可方泽知道，这么美丽的桃花源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虚幻。虽然这一切令他心情舒畅，但是假的终归的假的。就像你喜欢一幅画，画上的女人美到了极点。你想拥有这个女人，你想和她发生什么。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假的。

    方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幻境，是无意中的踏足，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夕阳西下，站在草地上，微风吹拂。丝丝微风，将凉爽送给这片大地。渐渐的风势愈加猛烈，风沙迷住了方泽的双眼。衣衫随风舞动，随着风势的增大，衣衫竟被撕扯的破烂不堪。

    风渐渐停了，护住眼睛的右臂放了下来。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场景惊得方泽一身身冷汗。

    此时的场景中，一轮明月悬在半空。在明月的映照下，之前的鸟语花香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骨铺成的大地，一条流淌腥臭血液的小溪，一座由无数尸体堆积成的孤山。

    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有的只是无尽的死亡。方泽没有见过真正的尸山血海，但细细想来与此时也差不多。

    走在皑皑的白骨上，白骨的关节硌着方泽的脚掌。若不走动，方泽就会感觉白骨中传来的腐蚀之力，腐蚀着他的灵魂。不敢停留，即便那疼痛丝丝钻心。不敢慢下，即便脚掌已经走烂。方泽知道这是幻境，可并不知道离开幻境的方法。

    圆月向西，东方破晓，场景逐渐变幻。春风拂过，白骨上出现了泥土的颜色。那种刺痛逐渐消失，破烂的脚掌在慢慢地恢复，生机充满了整个天地。农夫继续出来耕种，山峰也在变得郁郁葱葱。花开了，鸟飞了，溪水清澈了。方泽坐在地上休息着，看着。

    看着身边一切景物的变化，一切生命的生长。日出东方、日到中天、日落西沉。

    风又吹了起来，方泽未动。

    风吹走了青草，吹散了远山，吹干了溪流，吹飞了最后一丝阳光。

    白骨、尸山、血溪，还有那无尽的死寂。

    方泽没有挪动身体，没有像之前那样行走。感受着白骨关节的刺痛，感受着死亡之力的侵袭。弦月东升、圆月西滑。

    一切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方泽就像是一块顽石。与这画面各个不入的顽石，经历风吹雨打，经历岁月侵蚀。

    在偶然一个瞬间，那块顽石微微睁开了双眼。眼眸漆黑深邃，仿佛是两个黑洞，可以吸收看到的全部景物。

    “自古清气上升为天为阳，浊气下沉为地为阴。阳之力生养万物，阴之力腐蚀消亡。若无生养哪有消亡？若无腐蚀哪有滋养？若无苦难哪有甜香？若无沉寂哪有辉煌？世间种种皆在阴阳之中，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阳极转阴，阴极转阳，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一边想着，方泽不自禁地说出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八个字。响彻这个世界，传遍整个宇宙。

    仿佛是一声惊雷，炸开了这混沌世界。

    场景渐渐消散，在方泽面前，出现了一物。看着这个物体，方泽说到：“果然是你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