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镇春晖医馆,在斜阳的余晖中,匆匆地跑进了一个身着儒袍的14、15岁大的少年,头上满布着细汗,来不及喘口气,就大声的呼叫道:
“大夫,大夫,我爹呢?他怎么样了”
医馆内的人纷纷侧目,只见少年身量大概六尺。一头乌发被一方青灰色布帕包在脑后,衣袖处有一摊墨渍,好似不小心打翻了墨盒,沾染上了墨水,未脱稚气的脸上满是焦急惶恐二色。
还不待医馆医护大声喝止其不要吵闹,堂里蹲在墙角的一个汉子立马站了起来,向着少年走了过来。
“大郎,你终于来了,唉,快去看看你爹吧,你爹怕是……唉。”
少年一看中年汉子的表情,心底冒出一股凉气,爹爹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少年和汉子穿过医馆门堂,进了后院廊下的一个简易木棚里。里面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大夫站在木床边。
看到木床上那个下半身被血糊住,一截带血的骨头从小腿处横刺出来,触目惊心,此等惨状,让少年险些站不稳。这时站在老大夫身边的另一位大汉向着少年走了过来。
“大朗,你们来了,一块听听大夫怎么说吧,唉”大汉摇了摇头,一脸的严肃对着少年说道。
“大夫,我爹他如何了,伤能治吗?”少年向着山羊胡大夫问道。
大夫粗黑的脸上满是岁月刻画的痕迹,倒是显得胡子越发的雪白,看着面前这个俊秀少年一脸焦急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
“这位命是保住了,但只怕,只怕,这双腿是保不住了。”
少年听到前半句,先是一喜,可随之听到后一句,顿时一惊,便上前抓住大夫的双手大声喊道: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你一定要保住我爹的双腿啊,我爹还不到四十,这叫他下半辈子咋活啊,大夫,求求你。”
大夫看着少年通红的眼眶,无奈的说道:
“这是真的没办法了,或许在州城还有救,可在咱们镇只能保其一了,实在是拖不得,州城距咋们镇上没有两天的行程到不了,这骨伤又拖不得,只得做选择了,没办法啊。”
少年听到大夫如此说道,知道是没什么希望了,这翠屏镇只此一家春晖医馆,只得向大夫拱了拱手,弯下腰说道:
“请大夫全力施救,小子不胜感激。”
只是那颤抖的身子,诉说着此刻的可怕与不安。
……….
清晨,晨光洒向大地,一个农家小院里坐这个身量单薄的丫头,观其面容似有11、12岁,瘦削的脸庞露出几份娇弱,让人徒生怜惜,一双沉静的眸子,看不出喜忧。
只是那一汪秋水似的眸子,倒映着那吐露晨光的青蓝色天空,让带着病容的面庞,陡然生丽,一下子将姿容提升了几分,让人难以生忘。
春儿,你这丫头,怎么不声不响的坐这儿了,你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你别又添了病气,快随奶奶进屋。
大宝那小子还睡的流哈喇子呢,你昨天可把他吓坏了,如今好了,可要看顾好自己的身子,奶奶没福气,留不住自己的儿子儿媳,可是再不能失去你们两个了。
你们要是有个好歹,可让我怎么活哦,让我下去怎么向你爹娘交代,你可要好好的,你爹娘在天之灵会保佑咱们的”
杨氏从堂屋出来,一面走一面说,待走到谢春儿的身前,就要用手搀坐在树墩上的谢春儿。
“奶奶,我昨天睡了一觉,身上发了汗,今早感觉好多了,待在屋子里闷的慌,就想出来透透气,活动活动身子。”
谢春儿看到老人一脸焦急的模样,心里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屋子里实在气闷,便想出来看看,呼吸一下这古代的新鲜空气,不成想,到让老人家担心了。
杨氏看了看谢春儿,见她今天脸色红润了许多,不似昨天那般的苍白,心里稍安,便对谢春儿说道:
“那春儿你在这儿坐着,要是冷了就赶紧回去,奶奶这就给你熬药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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