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直接把巫来来抱起,拿出手帕给他擦擦小手,又把他的伤口包住,有些心疼道:“回去给你擦药。”
别墅里面,二楼主卧中,林凡雨一头蓬乱的头发里夹杂了几根白发,一双通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慌乱地翻着柜子箱子。
衣物间里,身着及踝长裙也挡不住骨子里的风尘,那本来有些刻板的长脸有些妖媚,在镜前撅着翘臀。手里拿着一件舞衣比对着自己的身材。
“要死的,你翻的动作小一点,他二叔还在楼下。”
屋内传来叫骂:“死娘们,当初都说不来了,现在出门都被监视,连钱也拿不到。”
女人拿出口红抹着唇部,卖弄着风姿,斥道:“死鬼,你知道什么,一天就知道赌,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些钱啊,房子啊,都是我们的。”
男人没翻到什么东西,听到门外有人喊,慌张地把东西收回原位,喘着粗气囔囔:“这老二家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值钱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两人打开门,妆容精致贤惠的妻子,沉稳绅士的丈夫,带着虚伪的笑:“二弟。”
来人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打量了两人半天,上位者气势压得两夫妇冷汗不止,空气凝滞了一瞬,林向天拉了个古怪的笑:“大哥大嫂。”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从旁边过来拉住了于婵的手,“大嫂,我们妯娌之间好久没有谈心了,来,我让王姨做了些糕点,尝尝。”
做足了主人派头,坐在沙发上的假林舒缩在沙发上的一角,旁边的纯真可爱的女孩儿强硬地拉着假林舒的手问:“堂姐,你说啊,当时和那个男人被捉奸是什么心情啊?你还喜不喜欢欧阳哥哥啊,你快说啊。”
假林舒在角落抱住自己的双腿,不敢看别人,要把脸埋入怀里似的,身体颤抖,带着哭声,“不、不要问了。”
于婵训道:“这孩子,就是不懂事,雅儿就是跟你交流感情,你好好跟妹妹说话。”
假林舒飞快地看了于婵一眼,又低下了头,林雅噘着嘴不高兴道:“我看表姐就是不喜欢我。”
大厅里所有人都看向假林舒,仿佛她做了不可饶恕的恶事,于婵脸上也不好看,反手就把假林舒的头发抓起,手也不客气抽打上去:“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人家好好跟你说话,你闹什么脾气!”
假林舒连连求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
谁也没注意到,二楼的楼梯上,一直站着人看着这一切,林舒仔细看了看假林舒身上没被遮掩的地方,没有一处完好,全是乌青伤痕,林舒眼中露出冷酷的目光,嘴角抿起,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我们去阁楼。”
她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家庭畸形,在这一刻,她有了怀疑,林父林母从未打过她,但也从未爱过她,若是其它姐妹欺负她的话,她都会狠狠地反怼回去,林父林母从来不会帮着外人。
所以,她从来没看到差距,这种差距,现在深刻埋进了林舒的心里。
假林舒,又是谁?
或者说,这三人,是谁?
林舒想要来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从来没有上过三楼,三楼大门都一直是被锁着的,三楼上面的阁楼更是禁地。林舒直觉这里有着某个隐藏深处的秘密。
宽敞明亮又肃穆的书房内的密室里,一把金灿灿闪着亮光的钥匙插入门内,直通三楼的楼梯从上自下降下来,透明的玻璃扶手反射出诡异的光,林舒迟疑的跨出第一步。
“要不你们俩在下面等着。”林舒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地问。
虽然天小小巫来来才四岁,但从来不哭闹,天小小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天小小摇摇头,林舒也没再多问,在他们之前上了扶梯。
林舒要走完最后一步之时,一股阴冷潮湿寒冷之意扑面而来,更令林舒惊恐的是,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