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绾七坐在桌边,将穆玄越给的药酒倒进一个茶杯,点燃过后蘸着揉搓手腕还有脖子。
“我没事。”
白音看上去情绪不高,替姬绾七铺好软塌过后就走到床边,脱鞋和衣躺了下去。
姬绾七觉得奇怪,用杯盖灭掉茶杯的火,走到床边看了眼白音。
“是宁尘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
今早白音回来就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没想到到了晚上还是这样。
宁尘这次究竟说了多重的话,才会变成这幅模样。
姬绾七深深皱眉,“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宁尘了哈。”
既然敢欺负她家音音,宁尘是活腻了吧!
然而,她话刚刚说完,白音便睁开眼睛,两行清泪瞬时从眼角滑落。
姬绾七瞬间紧张不已,急忙问,“宁尘究竟把你怎么了,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白音只是摇头,然后伸手擦掉眼角的泪,“你不用去他,我们两个已经彻底没关系了。”
她一边说着,眼里的泪再次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从此以后彻底没有关系,玉坠我也已经还给他了。”
白音的声音带着哭腔,更有一种绝望。
姬绾七敛了敛眸,目光触及到白音洁白的锁骨。
那个她佩戴了多年一直不曾取下的玉坠确实不见了。
“唉……”
她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替白音擦了擦泪水,安抚道,“没事,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只要你想要,万祁的男人随便你挑,而且,这不还有我和白晔在你身边嘛!”
姬绾七安慰着白音。
然而处于悲伤状态的白音哪里听得进去,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哭泣。
“七七,你去睡吧,不用管我,我想自己静静。”
闻言,姬绾七也知道多说无益,替白音将蚊帐放了下来,吹灭床头的灯,然后便抬步离开。
她走到桌边,将茶杯里的药酒继续点燃,开始揉搓着手腕。
还别说,穆玄越准备的这个药酒确实还不错,而且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是大师兄的酒酿?
反应过来的姬绾七不禁咂咂嘴,大师兄费尽心思才制成的药酒,药力深厚。
竟然被穆玄越随便送人,还被她拿来当普通药酒。
还真是暴殄天物!
姬绾七迅速将茶杯里的药酒涂抹在第二天容易发酸的部位,尽量不浪费。
涂完以后,耳边已经传来白音细微的鼾声。
唉,果然是白音,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能睡过去。
姬绾七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见白音的脑袋已经伸出被子,然后才放心地走回去。
熄灭放在桌上的灯,然后躺倒软榻上睡觉。
翌日
姬绾七起了一个大早,简单吃点东西就又去了隔离区。
重衍楼早九晔商会一步,送来了瘟疫所需要的物资,不仅是草药,还有不少干净的棉被、食物。
姬绾七到隔离区哨岗的时候,两帮人正在卸物资。
姬绾七侧眸看向一旁的穆玄越,笑眸含有深意:“这次朕可得好好感谢楼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