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踏进秘洞,般若汤复又嘱托诸葛昀不可杀害昆仑弟子,到血弥罗体内,入目所见,武德祖被血色触手缠绕,正在那放声叫骂不止。般若汤心里觉得好笑,干咳两声。
武德祖住了嘴,偏头看去,先是一喜,又是一惊,尴尬的无地自容,声如蚊蝇般,“手脚不便,不能给天官施礼,还请天官莫怪。”
般若汤再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阵,手指着武德祖,“四君九魔,筹尊善挪。你有趋吉避凶的天机筹不够,挪移之法用于遁逃,比之风魔君还要得力。怎么会入此险境,教你几个兄弟晓得,要笑死你哩。”
“天官莫再取笑我了,还请搭手,德祖脱困后,必定感念恩德。”武德祖羞红了脸,又恐般若汤真告诉给他几个兄弟,面子上不好看。口中讨饶求救,暗地里不闲着,默运魔功,同血弥罗较劲,越是反抗,触手勒的越紧,竟还生出尖刺来。痛的个武德祖面皮泛紫,几乎昏死过去。
突然从外头传来一声剑鸣,紧接着雷声阵阵,天崩地裂般吵闹。般若汤知道有人斗剑,心里略一沉吟,说道:“筹尊,我于瑶山听宋大仙讲道。途中骤然心血来潮,请宋大仙卜算,他算出此地有我昆仑弟子遭害,命我前来处置,甚为急切,我的事不和你多讲。你出去后只管聚齐弟子回返昆仑,再不用来祁连山,若有人问起,便说奉了我的命令。”
武德祖此时心情,和先前姚牧并无二样,老马失前蹄,为这血弥罗困住,丢煞人也,依着天官从前性子,少不得一场训斥,谁知非但无罪,还能了却自己心愿,回返昆仑备战道门,又惊又喜,就要大礼参拜,骤然想起身子被触手捆缚已来不及,尖刺入骨多受一遭罪。忙道:“天官,快些救我出去罢。”
武德祖不知的是,般若汤并非从瑶山来,实则藏身御神铃中,护佑诸葛昀红尘炼心,事关重大不便同他多讲,心存愧疚,才扯谎与他好处。因般若汤是昆仑教天官,地位奇高,号为“魔师”,口谕一下,便是护道人宋大仙也要给几分薄面,这才不曾生疑。
般若汤微微一怔,说道:“姚牧为一己私欲害死这许多女子,误打误撞炼出血弥罗这等恶物,于我昆仑亦是难容,该当杀劫临身,自有人收他性命,你出去后,用这个护住他的魂灵,送他去凡家安生。”说完话,想着外头诸葛昀等人差不多业已得手,将一两指来宽的玉玦丢到武德祖手里,拿出红罗玉如意虚砸一记,身子化作清光消散。
血弥罗轰然炸开,成一场血雨飘洒。命在倒悬之间的姚牧以为武德祖为救他同血弥罗共归幽冥,痛呼一声飞将上来,舍生忘死,要救筹尊。
武德祖感动不已,立时便将般若汤话语抛向九霄云外,要保住姚牧性命。念头方起,姚牧身后四道剑光来的又快又急,不等武德祖有所反应,当胸穿过姚牧,如游鱼一般调转剑身折返。
电光火石间,武德祖一手抄起姚牧下落身子,将般若汤赐下的玉玦按在姚牧眉心。定睛看去,黄澄澄一片剑光闪动,消失不见。虽早知姚牧杀劫难逃,还是气不过,忙去追赶,出了秘洞,发现弟子死去大半,全因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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