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粗细有时稍有差别,但通常在0.3毫米左右。把这样粗细的线,细分成三四缕,取其中一缕进行刺绣,在行业中已属“细活”。
如果能将一根丝线劈成1/32的丝线,那就是“绝活”了。
而拥有绝活的他们,却完完全全被苏安比到尘埃里去了。
震惊之后,他们皆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一旁的舒珍,露出了自叹不如的神情。
她自叹自己无法将一根丝线劈成250多缕。
因为她的劈丝最高记录,也只有190多缕。
哎!
她一个经验丰富的苏绣大师,在苏安面前,也只配提鞋啊!
此刻的白亦瑶,顿感自个的劈丝绝活被苏安秒成渣。
哦,不对!
连渣都不剩。
她郁闷地看着苏安,眼里透着羡慕嫉妒,欣赏,敬佩……
她在想: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是他不精通的呢?
徐守成父子俩震惊的双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苏安这劈丝绝技,就算朱大师在世,也只能,仅仅是只能和苏安劈个平手吧!
苏家这孙辈,啥时候变得如此牛逼了?
苏世光这个老儿,还有苏建忠那个小子,坏得很,狡诈得很。
这么多年来,竟然对外散发假消息,让他们误以为苏安这个孙辈,真的是个废材。
不过,稳住,事情不大。
就算劈丝劈得好有如何?
要是这“苏氏水滴针法”,不能绣出与“点彩绣”针法的区别,还不是照样存在抄袭的嫌疑。
坐在绣架前的苏安,从这些劈线中挑出两根,穿进不到一寸的绣花针里,两手于丝绸布面一上一下地戳纱。
一道道细得几不可见的丝线,在绷子上似有似无,只有从侧面细细看,才能察觉到那缕细得几不可见的丝线,在摇曳。
线如游丝。
上下穿梭悄然无声。
拉线的动作非常轻柔且快,如同抚摸婴儿的头发一般。
手速很疾,完全可以用“飞针走线”来形容。但那缕细得几不可见的丝线,却没有因为他的手疾而断裂,仿佛坚不可摧一般,甚是牢固。
在座的行家皆露出震惊之色,他们很清楚,手疾了,细线极易断裂,因而“飞针走线”在他们这并不常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水滴石穿般的细细累积。
而苏安这波操作,确实可以看出他的刺绣技艺甚是高超,让人不得不服。
而原本空白一片的丝绸布面上,被他分工叠加,戳得色彩愈渐饱满,桂花纹清晰呈现。
“大家快看,他一针针短针前后衔接连续进行,连成条形,很像晶莹细小的珠子,他所用的“苏氏水滴针法”与“点彩绣”的针法,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呢。”一直盯着苏安刺绣的徐守成,老眼随之一亮,一脸激动地说道。
未等别人细看,苏安回怼道:“徐爷爷,谁告诉你我现在绣的是“苏氏水滴绣法”?我现在绣的,就是点彩绣啊!”
说好展示“苏氏水滴针法”的,你咋秀起“点彩绣”针法来了?
苏家人,果然是狡诈得很!
徐守成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在场的各位,看徐守成吃瘪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强忍住了笑意。
“不是说展示“苏氏水滴针法”的吗?你怎么展示起“点彩绣”来?”徐国强不满地质问道。
“我为了让在场的各位更好地辨别“苏氏水滴针法”与“点彩绣”的区别,所以我特意为大家展示这两种针法,以便大家能更好地辨别,难道我此举,有错?”他反问一句。
徐国强被怼的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白亦瑶对着徐国强,无语地摇了一下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幸无白刃驱向前,何用将身自弃捐。
其他人虽觉得此举欠妥善,但人家确实说得在理,让人无语反驳。
“各位,接下来,才是“苏氏水滴针法”……”
言下之意,就是各位,请睁大你们的24K钛金狗眼,好好瞧着。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睁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瞧,生怕错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