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申辩,奈何士卒呵止了她,“行了,我不想再听你继续废话,不想被罚得更重就乖乖闭嘴!”
“……”
栾惊鹊一个急迅的喘气,到咽喉里的话却只能戛然而止。
“……哦。”
栾惊鹊压抑了自己的怒气,抿着小嘴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有发泄。蛮横之人听到这个结果,心里早已美滋滋的了,立即磕头跪谢道:
“谢谢大人!大人明查!大人英明!”
嘴边悬挂着的,是狡黠的微笑。
站两个时辰也够让这小子腿酸的吧,再者回来饥肠辘辘,没有饭吃,夜里还有晚训,那彻夜更是难受的了。
早知道就应该替爷洗了衣服,就没那么多屁事了。
“少他娘给我拍马屁,管好你自个儿吧。”士卒拒绝了蛮横之人的殷勤,说完便走出了帐篷,示意栾惊鹊道:
“跟我走。”
“哦。”
栾惊鹊站立起来,心里虽有许多愤愤不平之色,但也忍耐了下去。
她跟着士卒走了出去,走之前瞪了独眼人一眼,恨不得这时便将他碎尸万栾。
独眼人眼睛尽管不好使,但受到威胁总是提起一万个警惕心的。他只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怀疑自个儿今天命里犯冲。
……
……
栾惊鹊被要求站立于阳光底下,保持军姿一动也不许动。
虽是秋季,晌午的太阳看起来也不太友善,闪耀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汗珠在栾惊鹊的脸上犹如清泉流水,路过的人总有一两个对栾惊鹊投向好奇的眼光。
时间一点点过去,最初站得有些晕厥,栾惊鹊也基本挺了过去。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漫长的两个时辰过去了,士卒路过她身边对她说道: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后少给我惹事。”
栾惊鹊听闻,全身总算可以松懈下来。
她坐了下去,晒了一个下午的脸颊红彤彤的,像天边泛红的彩霞。
待差不多缓过来之后,栾惊鹊起身走了回去。
帐篷里。
“你说那个矮个的回来会不会揍我们一顿啊?我们都这样坑了他一把。”
独眼人忧心忡忡地问话,毕竟他走之前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等他回来情况一定不妙。
“啊呸!”蛮横之人吐了一口痰,扯着嗓子说:“管他怎么样呢?有大人替我们撑腰着呢!况且他只是被罚站两个时辰,根本不算什么,我这腰被这小子摔得可疼了。”
“这么说还真是吓了一跳,我们都以为你够厉害的了,没想到那个小子看起来小小的,能耐却比你还要大!”
独眼人一副崇拜的模样,可见他是非常憧憬自己能够像栾惊鹊一般。
“你说什么?”蛮横之人揪住了独眼人的耳朵,“有胆再说一遍。”
“啊啊啊……不不不,我又说错话了,疼疼疼……”
就在这时,栾惊鹊拉开了帘子,一副冷漠的面孔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帐篷里原本有些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也瞬间鸦默雀静。
“啊……”独眼人顾不得自己的耳朵还没被放过,勉强地笑了笑,“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