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征兵令下达了,便赶过来。”栾惊鹊满不在乎地说,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难对付。
南宫粼听此回答,发出心中的疑惑:“你看起来,不像。”
栾惊鹊走在他的前头,对他的言论更为好奇。
“为何?”
南宫粼静默了一阵子,问道:“栾兄今年几岁?”
“年底十六。”
“未满十六……“南宫粼抓住了要点,“还没达到征兵要求。”
“况且,军书中并没有你的名字。”
栾惊鹊明白了他的意思,心绪复杂,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们家一家三口,父亲已过花甲,原是父亲领命前行,我虽年纪不够,但也差不多接近。
因此便执意替父从军,夜行偷了父亲的军书,赶来平阳都。尽我父亲抚养之恩。”
“明白了。”
南宫粼抱拳表示恭敬,“原来是孝子。”
但一下子却感觉某些地方有点不对劲。
“既然父亲岁数过大,为何官府不直接让你前去领命呢?”南宫粼好奇问道,“又何必要偷了家父的军书过来应征呢?”
“我……”栾惊鹊苦思冥想,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年纪尚未满十六周岁。”
“可栾兄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者是家父为了保护我,执意扛下这个重担吧。”栾惊鹊立即解释道。
“这样吗……?”
见南宫粼陷入沉思,栾惊鹊连忙打断南宫粼:“南宫兄今年几岁呢?”
南宫粼被栾惊鹊的话打断了思绪,刚才的思考也随之烟消云散,答道:
“加冠之年。”
“承让,那我应该叫你一声大哥。”栾惊鹊调侃了几番,故意扯远方才的话题。
“叫大哥就不必了,”南宫粼轻轻一笑,只有气息吐了出来,“叫南宫兄就可以了,小老弟。”
正当两人说说笑笑之时,突然前面一道声音急剧传来:
“什么人!?”
原来是一士卒的声音,许是巡逻经过此处,听到两人的声响,便提高警惕心叫了一声。
栾惊鹊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宫粼的问题,急忙与他跳到高处,飞跃离去。
在这月光映衬下,二人快速离开丛林,只见一略长的影子在前,较短的影子在后。
“休跑!”
这名士卒也追了上去,但直到见不到他们二人的踪迹,才急忙回去禀告将军。
……
“报!”
在一个豪华气派的帐篷前,一士卒急匆匆赶到跟前,跪下求篷内的李将军一见。
“你是说,”李暝天将军一五一十听完他的报告,眉目颦蹙,若有所思,“在丛林里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是,”这名士卒跪着应声答道。
李将军将手中的地图收了起来,又点了一盏灯,不慌不忙地走到这名士卒的跟前。
他满脸胡渣,老茧深重,在战场上厮杀好几年,既受过皮肉之苦,也受过荣华富贵的滋养,整个人焕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息。
“人抓到了没?”李将军弯下腰问道。
“……没,”这名士卒肌肉都在颤栗,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人有看清吗?”
“……也没,”士卒毫无底气地说,全身都在抖个不停。
李将军站直了身板,轻轻发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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