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程,一口气?”
晏三合:“就看你们行不行?”
谢知非:“我们行,马不行。”
晏三合从包袱里掏出两张银票,往桌上轻轻一拍,“有银子就行。”
“一盏茶后,出发。”
谢知非拿起银票,向掌柜那边走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垂首看着晏三合。
“刚刚骂人那孙子,要不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成!”
谢知非转身又走,晏三合随即站起来,“我去外边透口气。”
桌上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点懵:怎么又突然好了呢?
唯有一个李不言,意味深长地看着晏三合的背影,脑子里莫名浮出一句老话:床头吵架床尾合!
……
谢知非雷厉风行地添了点银子,换了六匹马,六人顺着官道一路直奔河间府。
十二个时辰后,河间府三个大字出现在六人的头顶上方。
终于到了!
入城门,找个最近的客栈,要上三间房,六人谁也没有多说一句,各自钻房里,沐浴更衣睡觉。
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朱青和黄芪眼睛一睁,便去外头打听唐老爷。
小裴爷则让伙计拎了热水上来,打算再一次沐浴更衣。
昨天太累太困,就随便洗了洗,洗得不干净。都说人配衣裳马配鞍,衣裳是新的,人也得干净些,得让晏三合看出他的精气神。
哪知他刚脱光了钻进木桶里,朱青他们已经回来了。
很显然,唐老爷在当地很有名气,一点都不难找。
谢知非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屏风后的人道:“你慢慢洗,我们去晏三合房里商量下。”
“哎,哎,哎……也不等等我!”
“啪!”
回答小裴爷的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这小子,赶着投胎呢!”
赶着投胎的三爷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李不言开的门,他一眼就看到坐得端端正正的晏三合。
目光对上,晏三合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
谢知非坐下,自己给自己倒盅茶,润润嗓子道:“打听回来了,朱青你说吧!”
“晏姑娘,唐老爷住河间府山观县的木梨山,从客栈过去还得走两个多时辰。”
晏三合:“住山上?”
朱青点头:“据说是的。”
晏三合:“山高吗,马能不能上去?”
朱青:“据说是不能。”
谢知非:“据说不可靠,到了山脚下再说。”
晏三合:“花点银子,找个人带路。”
朱青:“晏姑娘,人已经找好了,就等在客栈外头。”
做事真是妥帖!
晏三合:“下楼先用个饭,吃饱出发。”
“是!”
朱青扭头就走。
房里只剩下三人,谢知非屁股坐得稳稳的,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眼神不善地看着李不言。
啥意思?
嫌弃我多余?
李不言心里骂了声“狗男人”,拎起包袱冲晏三合道:“三合,我去检查一下马鞍。”
谢知非看到晏三合也要跟着站起来,反客为主地冲李不言命令道:“出去后把门掩上。”
晏三合猛然抬眼看着他。
他淡淡道:“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