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坐在晏三合边上的小裴爷傻眼了。
明明进书房前,这两人还一个走在最前,一个走在最后,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怎么进了这个门,晏三合又把谢五十叫到边上坐了呢?
裴笑很郁闷的坐下,只听晏三合开口问道:“唐老爷,你考虑好了没有。”
唐见溪反问,“晏姑娘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的很多,比如唐之未在闺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父亲唐岐令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晏三合微微顿了下。
“想知道唐岐令的学生褚言停,还有唐老爷你在唐之未的生命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以及,唐岐令那个绕不过去的案子。”
晏三合说的每一个字,都直击唐见溪的心脏。
尤其是“褚言停”三个字一出口,他的呼吸就不自觉的微微急促起来。
“晏姑娘!”
唐见溪极力压抑着惊心,“这一位是我内子陶巧儿。”
女子婚后,被冠以夫姓,做姑娘时的闺名,便不能对外人说了。
偏这唐见溪介绍的时候,大大方方说出了妻子的名字,太出人意料了。
这时,陶巧儿冲六人缓缓一笑,“除了晏姑娘外,我还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称呼。”
晏三合这会才明白过来,敢情唐见溪是用妻子的闺名作诱饵,想探一探三爷和小裴爷的身份。
她没有作声,把选择权交给谢知非。
他想说,便可以说;
若不想说,她也有办法掩盖过去。
“我姓谢,名知非,字承宇,家中排行老三。”
谢知非看了眼裴笑:“他姓裴,单名一个笑,字明亭。余下三人,是我们三人的侍卫,今日要不是他们身上都有伤,也不会坐下。”
“原是谢公子,裴公子,失敬了。”
陶巧儿自上而下打量两人一番,感叹道:“一看就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知书达礼,聪明伶俐。”
唐见溪听妻子夸奖两个年轻俊朗的后生,似乎有些不满,“也未见得聪明吧!”
陶巧儿笑道:“难不成老爷还想考考?”
唐见溪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裴笑:“那就请裴公子说说,我为什么辞官归隐?”
你问的这叫啥?
小裴爷扯出个皮笑肉不笑,“我又不是唐老爷肚子里的蛔虫,这哪能猜得着。”
唐见溪顿时拉了脸,手端起茶盅,不再搭理人。
端茶,便是送客的意思。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送客了?
小裴爷赶紧朝身旁的谢知非看过去:兄弟,天地良心啊,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谢知非也觉得不对劲,轻轻咳嗽一声,提醒晏三合。
晏三合哪还用得着他提醒,心里早就开始思考为什么。
且不说别的,就冲唐见溪看到唐之未的字,匆匆忙忙飞奔下山,他就不应该做出端茶送客的举动来。
“有一句话,我还没来得及和唐老爷说。”
晏三合仔细观察唐见溪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静尘的棺材合不上,她的儿孙后代就要倒霉,轻则小灾小难,重则身死。”
还有这一出?
唐见溪强撑着道:“她一介尼姑,无儿无女,哪来什么儿孙后代。唯一的养女明月已经记在我唐氏族谱中,早就和她没有瓜葛。”
“唐家难道就没有后人了?”
“哼!”
唐见溪一拍桌子,怒道:“唐家的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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