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瞪大了眼睛。
半晌,他轻轻地笑了。
谢三爷的笑不是正经笑,带着一点痞痞的坏,晏三合觉得这人一定是看穿了她的心软。
心软不丢人。
她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谢承宇,郑家的案子我有想法了,你要不要听听?”
“要。”
谢知非撑着床沿坐起来,双手用力揉了揉脸自己这副憔悴样,真心不想让她见到。
“去把他们一并叫来吧。”省得你再说一遍。
“叫他们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你说。”
“这次查案,我们分头行动,各自为阵。”
晏三合:“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节约时间,二是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谢知非看着她,“小心些、仔细些总是没错。”
晏三合:“这一次,我不会轻举妄动,你也不要,我们有商有量,每一步都要走得稳当,安全。”
谢知非弯起眼睛:“又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还有吗?”
晏三合:“你病好后,就回谢家,你和裴明亭在这处宅子里进进出出,太过耀眼。真有事,夜里来。”
最后的话说得有些暧昧,她赶紧又补了两个字:“……商量。”
“还是和我想到了一起。”
谢知非认真道:“但我会让丁一每天过来一趟,互通消息。”
晏三合站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叫他们进来。”
“等下。”
谢知非扬起头,静静地看了她片刻,低声说:“晏三合,这个案子你只管往前查,什么都不要怕,我总护得住你的。”
晏三合怔了怔,唇角弯起:“哟,这小甜嘴又回来了?”
“是!”
回来了。
……
七人挤进厢房,厢房里一下子就拥挤起来。
小裴爷盘腿坐在谢知非的床后,手里多了一串佛珠,一副老子为情所伤、想遁入空门的死样。
李不言有凳子不坐,倚着门边,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站没站相。
朱青、丁一、黄芪三人腿挨腿,排排坐在贵妃榻上,像马上要被先生教训的学生。
谢三爷则颇有几分垂死病中惊坐起,他眯眼看着晏三合,晏三合抱胸站着,后腰靠在柜子上,一脸的平静。
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南宁府知府衙门的那个小院里。
七个人,七条命,一颗心。
“这个案子,我们从外围查起,每个人分工不同。”
晏三合看向小裴爷:“明亭,你只做一件事。”
这会子明亭已经不是你叫的了。
哼!
小裴爷默默在心里回了一句嘴,摆出副傲娇的神色,“说吧,让小爷我做什么事?”
“郑家一百八十口死于非命,冤魂太多,一定会请和尚、道士来做法事。”
晏三合口气不变,“你找到当年那些做法事的人,从他们嘴里侧面打听一下郑家的事情。”
聪明啊!
和尚道士虽然是世外之人,但也有一颗好打听的心,更何况还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
说不定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些什么?
小裴爷傲娇归傲娇,事儿却一口应下,“行,交给我。”
晏三合头一偏,“朱青?”
朱青:“姑娘请吩咐?”
晏三合:“郑家大火后,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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