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以扮成太孙的侍女,又可以扮成太孙的相好,还容易让人忽略、轻视。”
李不言一挑眉:“是不是啊,谢三爷?”
到了这个份上,谢知非也没什么可遮着瞒着的。
“是。”
晏三合:“护送的太医是谁?”
谢知非:“明亭就是为这个事情忙去的,是他的庶弟,裴景。”
晏三合:“这人的医术?”
谢知非:“裴叔手把手教出来的,极有天分。”
晏三合:“裴景找什么理由出京?”
谢知非:“裴家在临安府有药铺,裴景去那边坐诊一个月。”
真是好算计。
一个谁也不认识的李不言;
一个在裴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庶子裴景;
前者身手好,后者医术好,都是对皇太孙最有用的人。
晏三合又问:“怎么会遇的刺?凶手是谁?”
“如果我知道是谁,一定不会瞒你。”
谢知非静了一瞬,又道:“天高路远,他只让飞鹰传来一句话,我这头也着急着呢。”
晏三合垂下眼,心里翻江倒海。
她心里是不愿意李不言掺和到这些事情中去,但谢知非开口……
“这事我说了不算,让不言自己做决定。她说不去,还请三爷另请高明。”
谢知非目光一转,“李姑娘……”
“哟,用得着我的时候李姑娘,用不着了,就李不言。”
李不言抱着手臂,“三爷这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还记着仇呢?
谢知非咬咬牙,好一会儿才道:“我认识怀仁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送人月饼,而且还是千里迢迢。”
“又怎样,一盒月饼而已。”
谢知非一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直往下沉,但强人所难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
“既然如此,这事就当没说,我另想办法,吃饭吧。”
“我说不去了吗?”
李不言两条眉毛高高吊起。
“我只有一个条件,我家三合不能少一根汗毛,少一根,你谢三爷给我磕一个头。”
你就是不说,我也不能让她少一根汗毛。
谢知非掷地有声:“一言为定。”
既然答应下来,李不言做事十分干脆,“什么时候出发?”
“明亭和他庶弟应该就在来的路上,他们来了就出发。”
那也就是马上。
晏三合微微变了脸色。
李不言瞅一眼晏三合的脸色,有些心虚的嚷嚷:
“三爷,这楼里有什么好菜好饭都端上来吧,吃饱喝足才能出发。”
谢知非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约摸猜到了些什么。
“我去安排,你们先喝会茶。”
他一走,包房里就剩下晏三合和李不言两人。
这是她们相识以来,面临的第二次分开。
第一次是在晏行去世后。
“李不言。”
“晏三合。”
声音几乎同时喊出来。
这样的默契,一下子让别离的情绪淡了一些。
晏三合:“你想去,我不拦,万事当心就行,有什么危险,别只顾着往前冲。”
李不言:“你也一样,有什么事情让三爷、小裴爷往前冲,你躲在他们后面就行。还有……”
她把头凑过去:“离姓谢的远一点。”
晏三合看着她,缓缓回击,“你离姓赵的也远一点。”